“想得美!”天籟之音不但不領情,反而硬邦邦地地扔給我三個字。
我一看求救無望,心頓時就涼了半截,但我不甘心,於是又喊:“天神,天神。。。。。。”
“哈哈哈。。。。。。”天籟之音好像就在我眼前,它突然又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那笑聲仿佛帶著瘮人毛,“歘!”又是齊刷刷地紮進我的心裏,我的心一顫,心想,“完啦!完啦完啦。”一股涼氣從我的頭頂直到腳心,又從腳心串到四肢,渾身一下全都冰涼冰涼,猶如剛從大冰櫃裏出來一樣。
我再次把目光落到了腳下,失望地望著腳下的萬丈深淵,心裏無比的恐懼。此時,腳下依然是白雲飄飄,似水若霧,又如行雲流水連綿不斷,在茫茫天地間流動著,流動著。
沒有人幫我,但我又不想死在這高不見頂,低不見人的雲海之中,跳還是不跳?跳下去必死無疑;不跳,在這肯定也是個死。。。。。。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這三個字在我腦海裏反複著,反複著,不知問過多少遍,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出答案。
“呼——!”
突然,我的背後一股涼風襲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哪來的涼風,身體就隨著涼風像一個風箏,輕飄飄地從雲層吹落下去,我沒有思想準備,本來就跳動不堪的心髒,被突然而來的涼風一刺激,“歘”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我“啊——”一聲大叫,翻滾著就從雲層之上飄落而下,我又是飄啊,飄啊,飄得不敢睜眼看;四肢抓呀,抓呀,亂抓的手刨腳蹬,嘴不停地大呼救命:“救命,救命。。。。。。”不知喊了多少遍,突然失去了知覺。
“地瓜地瓜,你怎麼啦怎麼啦?”
“嗯?”迷迷瞪瞪中,我忽然聽到有人呼喚我的外號。我突然一睜眼,隻見三個長著鱷魚頭,露著長長牙齒,張著血盆大口的魚精在圍著我觀瞧。
“啊!”我一瞅鱷魚,一個翻身爬起來,驚慌失措地指著三個水怪說:“你們是魚精,你們是魚精,你們不要傷害我,快閃開讓我跑。。。。。。”我一邊喊著,一邊往門外跑,不知房門是怎麼被我打開的?隻聽房門“哐當”一聲,被我撞得響了幾下,我沒有顧忌門框聲響,依然逃命似得往外跑。
“你給我回來!”不知誰一把拽住了我,我回頭一瞅是一個人。這時我才醒悟過來,拽我的原來是江大頭。
這時,旁邊的房間都被驚擾了,所有房間的燈光“嘩——”都亮了。
隻見穿紅的,掛綠的房客們紛紛走出房間,莫名其妙地向我們這邊張望,一個個露出疑惑的目光,好像在說:“這人怎麼啦?大半夜的。”
以此同時,我的動靜也驚動了鄒老板。他披著衣服走出房間,看到我大半夜不知為什麼這般發瘋,於是就板著臉問:“唉,你們怎麼搞的嘛?深更半夜的,他不睡覺鬧騰什麼呢?”
“啊,啊。。。”麻子張看到鄒老板一臉凶相,似乎被嚇住了,慌亂之下急忙回答說:“啊,沒啥沒啥,他睡癔症了,睡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