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阿龍一聽我賴住了他,堅決要住下來,麵色極為不悅,他滿腹狐疑地說,他現在有可能也像李老黑一樣,成了人鬼難分的人,既然湛盧劍已經成了一把廢劍,還不如讓他掛在家裏作為鎮宅之寶,為他降妖鎮邪用,好讓他得以安生。
麻子張一聽潘阿龍要自私,他不幹了,因為他看出潘阿龍要跟我們耍滑頭,想找借口據為己有,於是就指著潘阿龍的鼻子說:“不行!不能掛。”
盡管麻子張沒有完全說出理由,但潘阿龍似乎也能聽出來,麻子張又在跟他作對。於是就指責麻子張對他從來就沒安好心,總想在背後捅他一刀,自己沒法下手,就想借湖妖之手對他禍害他。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親娘祖奶奶就對罵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各不相讓,要不是我和江大頭在場,潘阿龍必定會被麻子張狠揍一頓。
我明白潘阿龍的心思,其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咱是幹啥的,跑江湖的,不能說每根眼睫毛都是空的,但最起碼心眼要比比我們小幾歲的潘阿龍多幾個。
兩個人一陣嗆嗆之後,潘阿龍才收起了怒氣。這時,我便說:“潘阿龍,啥話也甭說,你趕快給找新買主,李老黑還等著這錢養活呢!”
接下來幾天,盡管潘阿龍在我的逼迫下找了幾個買主,但幾個賣主看了之後,也都跟古董市場那三個人一樣的眼光,看了之後,以寶劍不值錢而離開。
這不行啊,我一瞅湛盧劍死活賣不出去,不由的眉頭緊鎖,心想,每天消耗著捉襟見肘的本錢,再這樣下去必定會坐吃山空,甚至連回家的路費也得消耗的空空如也,萬一有那麼一天,我們一無所獲,豈不要著回家?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我們還有啥臉麵回家見我們那些哥們兒?
轉眼幾天過去了,潘阿龍幾經折騰又找了幾個買主,但他們都是一瞅潘阿龍斯斯文文像個書生,根本就不像個倒騰古董的主兒,害怕他是個騙子,所以隻是看一眼轉身就走,也不說要,也不說不要,幹巴巴地把我們晾在身後。
一時間,湛盧劍成了無人問津的破爛玩意兒,仿佛一個妖嬈的美女,就因為身上沾染了不好的氣息,身價一下就跌落到了一文不值得地步,難道就遇不到一個伯樂?
“算啦,先留著吧。”看著富麗堂皇的湛盧劍就是賣不出去,我隻好歎息一聲,暫時先把它寄存在潘家,接下來繼續尋找真正的湛盧劍。我就不相信,天神給我指點的迷津會是空穴來風!
前幾天,光忙著李老黑了,氧氣還有沒有氧氣不知道。於是我就讓潘阿龍拿出來晃了晃,潘阿龍說:“氧氣還有,隻是沒有多少了,不過這好辦,明天我找個地方灌滿就行,不影響晚上行動。”
不知我們的行蹤被人發現了?還是怎麼回事?就在我們準備下水的當天晚上,湖麵上突然出現了巡邏船的影子,有好幾艘船隻,不間斷地來回巡邏。看到這種情況,我們不得不打消行動的想法,又悄悄撤回到潘阿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