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遠離城市喧囂的雁鶴湖晚上顯得格外寂靜,房間裏除了牆上的鬧鍾“滴答滴答”響個不停,再就是窗外空空如也的靜夜,讓耳朵發出了那種自然的靜音。
天亮還早呢,睡吧。。。。。。我勸自己,我“噗通”仰麵躺倒,隨著潛意識的一模糊,慢慢進入了夢鄉。
“歘——,呼——,歘——,呼——。”
我正睡得香甜,一種不注意聽又很難聽見的聲音,仿佛發自我身邊的桌子,我一激靈,“唰”睜開了眼,機警地往桌上觀瞧,這一看,把我嚇得差點兒尿了被子,隻見桌上的蠟燭不知什麼時候又莫名其妙地亮了。
嗯,怎麼回事?這咋又亮了?我以為誰在跟我看玩笑,趁我不注意又把蠟燭點燃,於是我再次瞅瞅四個人,準備抓誰個現行訓他一次。
然而,我很失望,目光循著四個人轉了一圈兒,看到他們一個個像很遵守作息時間的學生,睡得直挺挺的。
“哎,誰這麼操蛋,老不吹蠟燭就睡覺?”我終於憋不住了,連問了兩遍,沒人理搭訕。
看到沒人搭訕,我突然開始多疑起來,因為剛才的怪聲和兩次蠟燭被自己吹滅,滅了又亮了,我頓時有一種不祥之感。我不敢動彈了,慢慢抬著頭往門口張望。。。。。。
然而,門口什麼也沒有發現,窗外還是漆黑一片,鍾表依然不知疲倦地“嘀嗒嘀嗒”響個不停。
嗯,怪啦,怎麼什麼也看不見呢?我心想,誰點的蠟?
正在這時,潘阿龍起來小便,由於夜不觀色,他也沒看我,邁腿就往外走。。。。。。
我沒等潘阿龍走出房間,便小聲問:“阿龍,剛才兩次蠟燭亮,是你點的?”
潘阿龍好像睡懵了,醉意朦朧地答非所問,說:“不知道。”
潘阿龍說不是他,屋裏又看不到其他人,這就怪了,那會是誰?我思索著,就想把江大頭,麻子張叫醒問個究竟,這時候潘阿龍小便又回來了,打著嗬欠說:“地瓜先生,我說你是屬夜貓子的,怎麼老沒覺呢?”
我本想把蠟燭兩次莫名其妙地亮了告訴他,可一看他那個困勁兒光想躺到地上。所以,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隨著他的呼嚕聲也閉上了眼,這次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潘阿龍給我們的都是破床,睡一夜不但不覺著恢複體力,反而還感到很累。我伸展了一下酸疼的腰身,打了個哈欠,忽然又想起來桌上的蠟燭。
蠟燭就剩下了一點兒薄薄的,透著亮光的一層蠟油,流了桌麵一大片。
潘阿龍把麻子張,江大頭,老李老黑一個個都叫醒,說趕緊起來洗漱,準備吃早飯。
然而,就在潘阿龍剛要出門口之時,忽然看到了桌上的蠟燭,他驚愕地說“哎,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一個蠟燭沒點多少,怎麼就沒了?”
潘阿龍這一驚訝,我忽地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於是我就說:“如果你們半夜誰都沒有點,我敢斷定,昨天晚上,我們房間一定發生了怪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