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潘阿龍反應快,腿腳也利索,急中生智關掉了刀閘,要不然,要不然可就釀成一場難於估量的火災,後果不堪設想啊。
潘阿龍站在屋裏臉色嚇得鐵青,瞅著黑乎乎的牆麵,兩手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清楚,他是被嚇得,別說是他,盡管險情已經被排除,就牆上燒的那個慘景,仿佛日本鬼子放火燒的一樣,我看著這會兒還心跳不止呢。
不一會兒,潘阿龍又拿來一根蠟燭,一邊點蠟燭,一邊罵罵咧咧說:“媽的!這兩天倒黴透了,倒黴透了,不是家裏發生蹊蹺的怪異之事,就是險些失火毀了我的家,你們說,我怎麼這麼倒黴?”
僅僅兩天,就連續發生兩件可怕的怪事。別說潘阿龍那麼說,就是我也會聯想到,這一切的發生一定不是偶然。如果是我判斷的那樣,我敢斷定,這絕對不是偶然的,一定是那個看不見的湖妖又在暗中變本加厲作祟,除了它,不會這麼巧,接二連三地連在一塊兒發生。
然而,更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屋裏的狀況就夠我們應接不暇的了,屋外還有更可怕的一幕等著我們。隻見潘阿龍忙完了屋裏從外麵跑進來,臉色煞白地說:“有。。。有人在我家院牆上留下了字。。。字跡。”
“有人留字?寫的啥?”我們驚愕著都跑出房間,慌亂地朝潘阿龍手指的牆上張望。
透過潘阿龍手上蠟燭忽忽悠悠散亂的亮光,往牆上一瞅,果然在我們門口瀝瀝拉拉有幾行字,但都是繁體字,至於寫的什麼內容我就不透漏了,反正都是些駭人聽聞的言辭。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心說“誰寫的?”
麻子張,江大頭,潘阿龍跟我不一樣,幾個人雖然沒有吱聲,但早已目瞪口呆,舌頭吐出多長。
突然,李老黑在屋裏嘟囔,隻見他像被誰抽了筋似的癱軟在床上,臉色蒼白地問:“啊發,啊發,啊發生了什麼事?”
媽的!湖妖越來越膽大了,我們還沒睡覺它就敢下手,居然還在牆上留下了字跡,用駭人聽聞的言辭嚇唬我們,這簡直比人都膽大!它分明是在無聲地威脅我們,挑戰我們反擊的底線!
望著一行不敢透露的字跡,我頓時一肚子氣,我胸突然來了膽量,胸脯一挺衝著門外罵道:“媽的!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是人就站出來!是鬼你就現現身,跟我們較量一番,那才算用雄好漢!光寫了這麼一行臭字就想把我嚇住,沒門!”
雖然我已經意識到是湖妖造訪了潘家小院,但我又不相信它會寫字。因為誰聽說過妖魔鬼怪會寫字?憑我這雙火眼金睛判斷,我懷疑是哪個人眼氣我們弄了錢,氣不過,才夜入潘家留下這些字威脅的字跡。
“是不是鄒老板幹的?”江大頭忽然來了個大膽設想,信誓旦旦地說:“隻。。。隻有他知道我們的內情。”
“不可能!”我三個字就斷然否決了江大頭的推斷,因為昨天我們都親眼看見,鄒老板在他的門前嚎啕大哭,就憑那傷心樣,即使他曾經騙過我門二百錢,又盜竊過我們的湛盧劍,但那不足以證明就是他幹的。我想,應該另有其人。於是,我就問:“阿龍,你是不是得罪過啥人,他們懷恨在心,在牆上留下這些駭人聽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