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大頭,麻子張,李老黑早已入睡。
不行,不能讓湛盧劍就這麼在地上扔著?想到這,於是我就想著下了床,瞅瞅三個人沒有動靜,而後輕手輕腳走近了湛盧劍。
然而,我剛要伸手去拿鐵劍,在我身後突然響起一聲炸雷般的吼聲:“地瓜,你想幹嘛?”
誰?深更半夜突然在我身後響起炸雷般的吼聲?我的腦瓜子“喀吧”一下,仿佛像炸了一般,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我“蹭”站直了身子,回頭一瞅是李老黑,就見他詐屍一般披頭散發,一臉凶相,怒不可遏地盯著我。
麻子張,江大頭都被李老黑驚醒了,兩個人呆愣地望著我倆,不知道發生了啥情況。
書歸正傳,漆黑的夜下,李老黑那張臉變了形,儼然成了一張驢臉,仿佛就是古樟樹上的那雙發著綠光的的眼睛,怒目而視著我。
這時候,我想再去拿湛盧劍已然不能了,因為李老黑隨時都會撲上來跟我玩兒命。我猶豫了片刻,隻好又返回到床上準備再次躺下。
然而,就在這時,就見湛盧劍不知被什麼東西控製了,驚濤駭浪般地突然從劍鞘裏竄出來騰空而起,緊接著就在屋裏翻著滾兒來回遊走。
“我的媽呀。。。”
“我的媽呀。。。”
麻子張,江大頭嚇壞了,躲著湛盧劍畏縮在床角渾身發抖,嘴裏不停地喊:“來人呐,快來人,出事啦,出事啦。”
這屋一喊,潘阿龍像被狼攆了一樣慌慌張張跟頭把式地就跑了過來。潘阿龍衣服穿的驢唇不對馬嘴,背心穿反了,有字的正麵本來應該穿在前邊,可他一驚慌居然到了背後,一條褲衩裝著兩條腿,進門一看湛盧劍在屋裏橫衝直闖,也正好這節骨眼兒上飛到了他的頭上,嚇得媽呀一聲撒腿就往外跑,一頭就栽倒在屋外的地麵上,來了個狗啃屎。
湛盧劍憑空突然發瘋,誰見過這種情形?我一看真要出事,情急之下我急忙抓起我的床單就胡掄了起來,湛盧劍飛到哪兒我的床單就跟到哪兒,時而掄到寶劍上,拍打得寶劍更加翻滾;時而掄到麻子張,江大頭身上,把兩個人打得“嗷嗷”亂叫直躲閃。就這也沒能把湛盧劍從空中撲打下來。
“快來幫忙!”我一看我一個人根本製服不了橫衝直闖的湛盧劍,突然喊了一聲。
麻子張,江大頭被我一喊,似乎反應過來,“欻拉”抽掉各自的床單像我一樣胡亂地撲打起來。我以為有了麻子張,江大頭的幫忙我們準能製服湛盧劍,讓它回歸平靜。
然而,我想錯了,我剛高興了幾秒,鐵劍“刷拉”突然調轉劍頭單衝著我就刺。我沒有絲毫思想準備,一看劍尖帶著冷氣就要紮進我的肉裏,慌忙一個躲閃,但沒有躲閃及,就感覺左胳膊不知啥部位突然鑽心的一疼,低頭一看,媽呀,就見我的左臂被深深地刺了一個窟窿。“啊——“,我一聲尖叫,丟開湛盧劍也躲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