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武安福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孫成有意無意的道:“當年冉閔積蓄這麼多的財寶隻怕是想要借此橫掃天下,恢複漢族光榮,可惜功敗垂成。如今這些寶物落在少帥身上,莫不是天意嗎?”
武安福瞄了孫成一眼,想起他曾經說過如今的皇帝楊堅乃是胡人,語中多有不敬,頓時心裏通亮,笑道:“將來如果富貴,一定與你共享。”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兩人卻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孫成看到冉閔的棺材被打開,裏麵的枯骨暴露在外,上前想要奮力把蓋子合攏,走到近前,卻見屍首下露出個油布紙包,他把紙包拿了出來,輕輕打開,隻見裏麵是一本小冊子,因為年代已久,很是殘破。冊子的首頁上四個小字“冉氏兵法”。孫成一見大喜道:“少帥,你看。”
“什麼東西?”武安福接過來,看清楚上麵的字一樂道:“沒想到我也能弄個武穆遺書!”
“什麼是武穆遺書?”孫成不解。
“說了你也不知道。”武安福笑道,“這人的兵法如何?若是厲害,怎麼會打了敗仗?”
“少帥,這冉閔可算的上一代良將,曾經以七千對十四萬大軍,七戰七勝,用兵之神名噪一時。孫成一臉崇敬的道。
“是嗎?“武安福順手把書塞進懷裏,心想既然這人如此厲害,他的兵法倒可以參詳一二。
孫成走到棺材前對著裏麵的屍體道:“冉閔,多謝你留下的財寶兵法,若是遂了我們少帥的誌向,將來必然不忘給你重修陵墓,風光大葬。”說著使勁推上棺材蓋,好讓這一代梟雄九泉之下能夠安枕。
出得陵墓,餘雙仁已經等在外麵,一看到武安福就羞愧的道:“稟告少帥,讓王薄跑了。”
武安福一驚,一問之下才知道王薄一出小徑立刻搬了一塊大石堵上出口,等餘雙仁弄開石頭追出去,他早已不見蹤影,山下駐紮的燕雲十八騎也沒見到他,不知道這茫茫草原,千裏沙漠,他能逃到哪去。
既然人已經逃了,武安福也不想再讓餘雙仁難看,隻是叫他將燕雲十八騎調進來。這裏實在難以出入,一次隻能拿很少的財寶,眾人肩扛手拎來回多次,五六個時辰的功夫好不容易把所有珍寶都裝到馬匹上。燕雲十八騎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各個忠心耿耿,雖然看到巨額財富,也沒有人暗中偷拿。等到確認所有的財寶都搬了出來,武安福帶人搬來不少的石頭把洞口封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一行人興高采烈返回北平。
來時要辨認道路,耗費了不少時間,回程雖然多了貨物,眾人心氣卻也歡快許多,不到半月就回到了北平。武安福慷慨的給眾人大批賞賜,每人至少都有兩千兩銀子可拿。武安福心裏知道這些人是最精英的部下,決不能小氣,出手自然大方無比。
這些財寶價值連城,武安福也不禁為保管犯愁,思來想去,偷偷叫人在城西買了處不顯眼的宅子,雇了三五個家人看護,把財寶偷偷運了進去,埋在一處假山之下。此事做的隱秘,除了孫成等幾個心腹,連燕雲十八騎都不知曉。安置妥當,武安福才鬆了口氣,這些財寶,將來就是他興兵奪取天下的第一助力。
轉眼又過月餘,武安福手下兵精糧足一時竟然無事。樂得每天捧著“冉氏兵法”和孫成討論,他識字不多,隻能靠孫成看了之後講解,不過一來二去竟然也大有長進。除了學習兵法,每日裏切磋武藝,研討山川地理,倒也充實。這日正在練武廳和餘雙仁鬥在一處,兩頭蛇對單刀,打的不亦樂乎,武喜匆忙跑進來道:“少爺不好了,史旗牌出事了。”
武安福大驚,忙和餘雙仁跑出看,到了前廳,隻見史大奈躺在一扇門板上,鼻青臉腫,身上還有數道傷口,顯見是遭遇了一場惡戰。史大奈的功夫武安福十分清楚,雖然不是一流高手,等閑的盜匪十幾二十人也奈何不了他,如今這個模樣,恐怕是遇到了硬手。
“到底怎麼回事?”武安福上前問道。
史大奈垂頭喪氣的道:“我昨日和突厥人交易之後,帶人往關內走,行到關北二十裏的時候,遇到了一夥強盜,這夥人武藝高強,弓馬嫻熟,為頭的一個箭法十分精妙,我一個不小心著了兩箭,被他打下馬來,好不容易才逃得性命。不過那些財貨就全被奪去了。”
武安福一聽大怒道:“哪裏的馬賊敢動我的東西?”
孫成想了想道:“若是按史兄弟所說,賊首箭法精湛的話,我猜該是狼牙山的那夥強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