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日在官道上分道揚鑣之後,餘雙仁和燕雲十八騎沿著官道一路前進,第二日就被羅成追上。羅成看到武安福不在隊伍中頓時明白受了愚弄,大怒之下要扣留隊伍,餘雙仁自然不能讓步,兩人動起手來。羅成的槍法當世無雙,餘雙仁雖然刀法精湛,又有燕雲十八騎幫忙,卻依然不是對手,被羅成一槍刺中肩頭,又傷了七八人。羅成出了氣便揚長而去。餘雙仁和燕雲十八騎吃了啞巴虧,又有好幾人傷的不輕,一路隻得緩行,一日前才到得大興。
武安福聽了餘雙仁的話大怒道:“羅成匹夫,我和你勢不兩立。”想起李漩傾心於他,心中更是惱恨,殺心大起。
“他的槍法太厲害,少帥可要小心,千萬不要和他正麵衝突。我本來還擔心他會追上少帥,看到少帥沒事,我就放心了。”餘雙仁道。
武安福便把路上的一切全盤托出,餘雙仁是他的心腹,自然不必隱瞞。餘雙仁聽了武安福一路奇遇,本來黯淡的眼睛也亮了起來,等到說起晉王欲反的事情,他更是渾身一顫,牽動了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少帥,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想好了?如果不成功,隻怕是抄家滅族之禍。”餘雙仁道。
“餘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誌向吧?”這許多日來,武安福從北平威風凜凜的少帥位置上跌下來,遇到誰都點頭哈腰,阿諛奉承,一不小心就有掉腦袋的危險,如今見到餘雙仁,他在北平時候的豪氣才恢複過來。
“自然是。”武安福平時沒少表露爭雄天下的決心,餘雙仁不可能不知道。
“我隻能告訴你這事我有九分的把握,而且晉王做皇帝,要比太子做皇帝對我們有利的多。”武安福也沒詳細解釋,餘雙仁雖然不知道武安福的想法,可看他自信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了。
“可惜我現在傷重,不能助少帥一臂之力了。”餘雙仁懊惱的道。
“那倒不必擔心,你先安心養傷,有什麼事情還有燕翼他們呢。”武安福已知道燕翼等人分散的住在大興城內九家客棧之中,“你這幾日就先不要走動,等我找個好點的大夫來給你看看。派狐組的人去通知燕翼他們留意京城各路勢力的動靜,有什麼異常動向就通知我。如今我和晉王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如果晉王失敗,我們也得不了好。”
“我明白了。”餘雙仁病榻之上領了命令。
確定了聯絡方式和近幾日的行動,武安福想了想叫餘雙仁去把李漩接過來,一是保護她的安全,二是幫她找到遺骨。一切都安排妥當,武安福才回去了王府。
回了王府,楊廣早聽蕭禹說了紅拂的事情,卻還是問了武安福一遍,不問紅拂的武功,卻隻顧著打聽她的美麗,一副心神往之的樣子。
“武主簿適才去了哪裏啊。”彙報完情況,武安福和蕭禹一起出門,蕭禹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去找個朋友。”武安福不敢隱瞞,也不能說實話,摸棱兩可的回答道。
“哦,最近武主簿出去可要小心點,這是非常時刻,如果有什麼萬一,壞了大事就不好了。”蕭禹說完這話,也不再理武安福,徑直的走了。武安福看著他的背影,心底生起一股寒意。此人心思太過縝密,以後若是想要蠱惑楊廣,他恐怕是個大礙。不過想起他幾次相救的情意,武安福暫時把除去他的念頭擱置起來。
回到房裏,躺了一會,就聽到外麵有人聲,仔細一聽是來護兒和王君廓,這才半天工夫不到,兩個人已經稱兄道弟起來。武安福連忙出門叫住他們。
“二位將軍,去哪啊?”
“是武兄弟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和君廓兄弟正在商量晚上去哪裏喝上幾杯呢。既然你也在,正好我們一起去吧。”來護兒道。
武安福心想來護兒看起來鹵莽,卻是個機靈的人物。大概是看出自己得勢,這才跟王君廓套近乎。不過他這麼一說,武安福頓時想起一事,便道:“來將軍的提議好的很,我也正想晚上去個地方,不如我們同去如何?”
“武兄弟要去哪裏啊?”來護兒問。
“香羅院不知道來將軍知道不知道?”武安福道。
“哈哈,原來武兄弟你喜歡這口啊,看來我們都是同道中人了。既然這樣,咱們晚上就去香羅院,找幾個姑娘開心一下。”來護兒聽武安福這麼一說,咧開大嘴豪邁的大笑起來,
武安福自然不會跟他解釋去那裏是為了找李靖,和他約定天一黑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