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在街上遇見的,他身邊還跟著夫人,你說我們能做什麼?”李漩有些慍怒,反問道。
羅成見她有些氣惱,知道自己語氣衝了些,忙道:“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他一直對你有所企圖,我怕他對你動手動腳。”
“他對我可從來都是很君子的,不象你……”李漩紅著臉道。羅成看她臉紅紅的,美豔不可方物,心神激蕩的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柔夷道:“你可不許再見他了,這房子也別住了,明兒個我就在別處給你買所院子。”
“你說的也是,我今天把那墜子還給他了。”李漩道。
“怎麼還給他了?那可是我送給你的。”羅成有些不悅道。
“畢竟是他的東西,我還給他,也算絕了他的想念。”李漩道。
“這到也對,等我派人去給你找個更漂亮的吧。”羅成喜滋滋的道。
“不用破費了,你剛開始處理北平的事務,多把心思放在這上麵吧。隻要你對我好些,日後掌握了權柄,幫我爹爹和哥哥恢複名譽,我就滿足了。”李漩幽幽的道。
“你放心吧,我爹現在對我十分放心,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得都聽我的。”羅成躊躇滿誌的道,“到時候我聽你的。”
“那到不用,我是個婦道人家,隻希望報了家仇,好好相夫教子,過平靜的生活。”李漩道。
“那也好,到時候我們多生幾個孩子,你說好不好。”羅成動情的把李漩攬在懷裏道。李漩被他擁著,一邊應著,一邊用那三分惆悵七分迷茫的眼神望著虛空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武安福和蘇凝雲回到家中,武魁派人來找,武安福過去一問,才知道他們派去的探子發回來些消息,沒提到楊廣要興師問罪的事情。二武都鬆了口氣,可想到楊廣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又總是不放心。武安福道:“既然現在朝廷裏沒有動靜,咱們不如先發製人。我去一趟山東,名義上是去看義父,實則讓他去透透口風。”
武魁道:“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了。你準備一下,過幾日就出發,多帶點禮物特產。”
武安福回到房裏,算算如今已經要七月中旬了,再收拾幾天,七月末出發,先到山東見下楊林,恰好能空出時間去參加九月初九山東濟南的秦母壽辰。主意打定,和蘇凝雲嬉戲了一會,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武安福正做著春秋大夢,隻聽外麵有人敲著門道:“少爺,少爺,醒醒啊。”武安福睡眼惺忪的道:“這麼早,是誰啊?”
“小侯爺來看你了,在前廳呢。”家人道。
“啊?”武安福蹦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心想羅成怎麼來了?昨天剛遇到李漩,今天羅成就找上門來,可見他們現在一定聯係密切。武安福經曆昨天的破滅重生,倒也並不因嫉妒而再生怒火,隻是一邊籌謀著該如何應付羅成,一邊簡單的洗了把臉。匆忙出來見羅成。
上次羅成大婚,武安福並沒和他照麵,算起來兩人見麵還要數楊廣登基後武安福在宴會各地使節的時候挑撥羅成和天下英雄那回。這一算來也有一年了,武安福一見到羅成,第一感覺就是他的確有了變化。
眼前的羅成還是如從前一般的英俊瀟灑,一襲標誌性的白袍一塵不染,可武安福總覺得他有哪裏不對勁。笑著上前打過招呼,武安福在他臉上一掃,終於發現症結所在。因為從小嬌生慣養的緣故,羅成一貫的驕傲無禮,他那眼高於頂的神態是最讓人討厭的地方。而如今在武安福麵前的羅成,眼神裏那狂放驕傲的內心不知被掩藏到哪裏去了。武安福知道他不是之前那個容易被自己激怒而口出狂言得罪天下英雄的傲氣侯爺了,暗暗小心起來。賠笑道:“侯爺怎麼一早就來了,我還打算這幾天去拜見你和王爺呢。”
羅成嘿嘿一笑道:“我若不來找你,你隻怕一輩子也不會再踏進北平王府的門吧?”
“侯爺這是哪的話,我聽說王妃生了場大病,身邊正好有個不錯的醫生,想要介紹給王爺,你這麼說,可是冤枉我了。”武安福道。
“名醫我們請的多了,就不用你費心了。你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再說吧,我可聽說你是被免職的,你這大將軍的位置還沒坐熱乎,怎麼就下來了?”羅成沒理會武安福的好意,挖苦道。
武安福心想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幾句話的功夫,羅成那黑嘴的本事又顯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