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小弟在這裏。”武安福看他們身後沒有人,從隱藏的樹後現身出來。
來人正是羅方薛亮,他們二人身後還有一人,穿這寬大的鬥篷,用帽子遮住麵目,看不清楚。
“九弟,讓你久等了。”羅方上前道,“這兩日我們跟眾兄弟都打了招呼。咱們兄弟都覺得如今天下已定,父王再追究這事實在過分,心都向著你呢。”
武安福心道你們收了我的禮物,若還不向著我,那可無恥之極了。嘴上笑道:“多謝各位兄弟了,小弟我感激不盡。”
“你客氣什麼,對了,咱們妹子來見你了。”羅方衝身後那人一招手,“妹子,過來,這就是你九哥。”
身後那人走過來,深深的行了一個禮,柔聲道:“紫嫣見過九哥。”
“妹子客氣了。“武安福連忙還了個禮,月光下之見張紫嫣把帽子除下,露出容顏來,武安福隻看見瀑布一樣的秀發如水樣灑下,先癡了一癡,再去看她,真是個十足的美人。
張紫嫣雖然家道中途敗落,卻天生麗質,自從當了楊林的幹女兒,穿著打扮起來,頗有姿儀。楊林那幾個沒婚配的太保,對她都很垂涎。武安福有一見美女就迷糊的老毛病,不過自從經曆李漩的打擊,倒是克製多了。因此隻呆了一呆就道:“勞煩妹子深夜出來,實在對不住。”
張紫嫣款款一笑道:“九哥客氣。我聽大哥二哥說了你的事情,我想這事義父的確不該偏聽高穎一麵之詞。等我找個機會,探探義父的口風,也好為你說項。”
“實在太謝謝妹子了,我對義父他老人家忠心耿耿,為皇上做的那些事也是機緣巧合,被迫無奈,實在是身不由己啊。”武安福叫屈道。
“人在亂世,又有哪個能自己做主的。”張紫嫣被武安福的話勾起傷心事來,幽幽道。
“妹子能理解就好。”武安福心裏長出一口氣。
“對了,九哥的禮物實在太貴重了,妹子我不能收。”張紫嫣說這從懷中掏出武安福送她的珠寶來。
“妹子這是做什麼,一件見麵禮而已,你若不收,我這做哥哥的哪有麵子。”武安福忙道。
“可是這實在太貴重了,不是我該戴的。”張紫嫣道。
“你現在可是靠山王的義女,郡主之尊怎麼不該戴,難道是嫌不夠好嗎?”武安福道。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張紫嫣哪及武安福的口齒伶俐能說會道,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妹子你也不用客氣。”羅方和薛亮打圓場道。
張紫嫣拗不過三人,隻得重又收起來。
“九弟,妹子都這麼說了,你也該放心了。你現回濟南府,別露了形跡,免得我們還沒勸就被父王撞見。”羅方見事情說完,便道。
“恩,那就這樣。一切就全靠兩位哥哥好妹子你了。”武安福道。
四人又說了兩句如何聯係的話,羅方薛亮便護這張紫嫣,原路回去了。
目送三人遠去,武安福也下了山崗,找到雄闊海兩人,騎馬回濟南城了。轉眼又是三四天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武安福不敢出門,怕叫楊林或是高穎的人碰見,也不敢去找秦瓊,怕給他惹上麻煩,每日悶在客棧裏,十分煩躁。倒是李靖和孫思邈孫成三個每日裏有意無意的提醒武安福趁著機會學學書法,多識幾個字。武安福知道自己文化不夠,那些古文看上幾個字腦袋就疼,試了一次,再也不聽三人的勸說了。
這日百無聊賴的窩在客棧裏,聽著雄闊海和眾人吹噓這自己在太行山上如何打死一隻老虎的經曆,隻聽夥計在門口道:“哪位是武大爺,有人找。”
武安福下了樓,就見羅方薛亮等在門口。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親自過來了。”武安福忙迎過去。
“父王這兩日有所鬆動,我們商量著,你是時候去見他了。”羅方道。
“那太好了。”武安福喜道。
“不過高穎這些日子總在父王身邊轉悠,你若是白天去見,隻怕父王礙著高穎的麵子,不會饒你。紫嫣妹子的意思是讓你晚上去,避開高穎他們。”羅方道。
“也好。”武安福心想還是女人心思細密。
“我們去府衙裏值班,擦黑的時候你打扮一下,咱們一起回營,等入了夜,你就可以去見父王了。”羅方道。
三人計議停當,羅方給了武安福一套隨從的衣裳,讓他在客棧等候。
武安福回了房間,和眾人說了,依然是叫候君集等人去查看動靜,雄闊海二人帶好馬匹埋伏在不願處,以備萬一。天一擦黑,羅方薛亮果然來了,武安福混在他們二人的隨從裏,快馬向城外楊林大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