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湯水建手一揚,四五個夥計馬上鬧哄哄地衝上去:“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這是湯老板的地盤,你如果想進來撈一筆,先給湯老板交了銀子再說!”
“朋友,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吧!我是看你們遼人可憐,才沒到衙門去告你們,不然的話,隨便到衙門遞個貼子,你們就要被逮回遼東挨凍了!”
“哥幾位,您可不要不識趣,咱們湯老板在官府有的是朋友,到時候打板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打板子是好事兒好不好,哥幾位別想不開,一想不開就要遞解回遼東了!”
幾個夥計按過去的老辦法拚命驅趕這幫流民,還有一兩個有時候還故意扮個紅臉。
隻是平時這種法子是無往而不利,不過片刻功夫就把這批流民驅趕得幹幹淨淨,這一回卻不同了,這幾個流民雖然臉色發白,舌頭都大了,但是他們硬是站在原地不肯動。
難怪眼皮跳個不停,這果然是要出大事了,一想到這,湯水建決定親自出麵把這群流民趕走。
他這種騾馬店老板向來是黑白通吃門路很野,如果沒什麼門路,也做不了騾馬店老板,他親自出馬,收拾幾個流民還不是易如反掌。
隻是湯水建才一起身,就聽到有人嚷嚷道:“呆站在這裏幹什麼,都給我精神點,跟幾個小夥計糾纏個什麼勁,晚上還要不要吃飯了!早點辦完事早點吃飯!”
說話的是個虎頭虎腦的青年,雖然也是個遼東流民,但是渾身都是勁頭,仿佛是一團火一般。
他一推一撞,率領一眾流民直接就把夥夥計們硬生生擠回了騾馬店內:“幾個騾馬店的小夥計,也敢在霍爺麵前逞威風,誤了霍爺的大事,小心霍爺一把火燒了你們的騾馬店。”
湯水建雖然黑白通吃門路很野,但最怕就是這種完全不按理出牌橫衝直撞作事不考慮後果的楞頭青。
他當即就親自出門跟人家交涉:“這位霍兄弟,說話別太衝,這家騾馬店是湯某人開的,湯某人自然要保一方平安,你若是到咱店裏意圖不軌,湯某人就不客氣了!”
說到這,湯水建已經抄出一把殺豬刀來:“想幹架就來啊,湯某人一句話,可以調來幾百個兄弟,若是無法善後,到時候上了公堂,看霍兄弟您怎麼善後。”
遼東流民在登萊沒有合法身份,如果被查到要遣送回遼東,因此他們根本不敢上公堂,湯水建再擺出一副不怕事情鬧大的模樣,哪怕那些統帶數百遼民的流民首領都得服軟。
隻是向來無往而不利的法子這一回在霍球麵前毫無效果。
他冷冷地看了湯水建:“毛病!我們替人辦事,又沒有礙著你們,你們老老實實地呆在店裏就是,敢多看一眼就先把自己把眼睛弄瞎了吧,再敢多說一句廢話就把你們店給燒個幹幹淨淨!”
他惡狠狠地說道:“姓湯的,我告訴你,這一回我們是替柳少與穀大小姐辦事,您若是再不識趣,就真別怪兄弟們不客氣!”
說到這,霍球已經抄出一把腰刀來:“咱們柳少辦事,閑人都給我們滾開!”
柳少?哪裏來的什麼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