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趙寧帶了過百人,其中還有數十騎快馬!”柳鵬倒是保持原有的統計口徑:“但是敢跟我作對能有什麼下場,最後被我帶人殺了二十八人,活捉了二十四人,趙寧隻身逃走,哼哼……他肯定逃不遠,我要他三更死,閻王何曾留他到五更!”
柳鵬現在殺機盡顯,而江清月在一旁補充了一句:“昨天不止殺了二十八名,最後用刑的時候又弄死了三名,可惜趙寧這幫手下太沒有骨氣了,硬是堅持不到最後的蒙元十大酷刑,我一直想著有什麼英雄好漢能挺到傳說中的蒙元十大酷刑。”
柳鵬與江清月一唱一和,倒是把恐怖的氣氛烘托到極限了,田老太監走南闖北見過不知道多少大場麵,可真還沒見過第二個象柳鵬這樣的人物,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而楊廣文鬆了一口氣,惡人正需惡人磨,柳鵬這般無法無天毫無顧忌,恰恰是這田老太監的最大克星,以後若是再有狗太監或是不要臉的狗官過境,得第一時間把柳鵬請過來把他們鎮服才行。
田老太監不說話,柳鵬反而格外囂張起來,他大笑起來:“田廠公,田老太監,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二十多具砍得稀巴爛的屍體來黃山館嗎?那是我想耍個威風,你也知道從黃山館到黃縣剛好是六十裏地!”
“六十裏怎麼了?”
田老太監不明白柳鵬為什麼要提六十裏地這個問題:“柳鵬,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小心我一份揭貼捅到陛下麵前,把你碎屍萬段。”
隻是柳鵬笑得十分狂野,他告訴田老太監:“最近我最近在龍口呆得久了,以致於許多登州府的英雄好漢忘記了我的威名,就來我麵前自尋死路,就象昨天趙寧那賊子明明知道我的威名還敢來挑畔,我雖然喜歡殺人,但一次殺個千兒八百也隻能修身養性了,不願意他們自尋死路,所以想到了一個立威的念頭。”
柳鵬這句說得霸氣,隻是不管是楊廣文,還是黃山館驛站內外的一幹人等,或是附近的縉紳,聽到柳鵬這麼說,恨不得他說得越霸氣越好,而田老太監已經聽不下去了。
“一個殺個千兒八百也隻能先修身養性”,他以為他是什麼人嗎?是本朝太祖皇帝嗎?想來想去,也隻有太祖皇帝有這樣的凶性,殺起人來毫不顧忌,殺得屍山血海都不曾收手。
一想到這一點,田老太監的手都哆嗦起來,可是他手軟了,旁邊的江清月卻是一副鐵石心腸,她神采飛揚地說道:“從黃山館到縣城總共六十裏地,我們柳少說了,既然要立個威,要讓黃縣上上下下都看得見,都心裏有數,所以一裏地吊死一個就行了……”
一裏地吊一個?那是象吊死貓那樣,把死人硬生生吊在路邊風吹日曬,甚至把人活活吊死在上麵,更不要說人死後都不得安寧,何況按照江清月的說法是隔著一裏地都掛著一具屍體或是首級,這景象也實在太美了,不管是田老太監還是楊廣文還是不敢想象這樣的景象。
隻是江清月卻是意猶未盡:“隻是昨天隻斬了二十八個自尋死路的土匪而已,後來又不小心弄死了三個,今天天氣很好,柳少覺得黃山館這邊風景不錯,再弄死……”
說到這個,江清月已經點起數來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總共是十四人,太少太少!”
田太監這邊已經是一片嘩然,他們沒想到柳鵬這麼膽大,居然敢對他們對手,要知道這次來到黃山館的太監,包括田老太監在內總共有六人,除此之外還有八個長隨,總共是十四人,而按照江清月的說法,柳鵬已經把準備他們這十四個人全部弄死。
這位柳大少出手也太狠毒了吧!
至於黃山館的老少爺們都為柳鵬柳大少的膽氣而讚好不已,人家都說柳鵬是縣內甚至整個登州府第一流的人物,果然是名不虛傳。
柳鵬出手越狠毒,對於黃山館來說好處就越多,黃山館怎麼不出這樣的英雄好漢啊!
田老太監不由站了出來,他氣得直哆嗦:“好大膽子,你們要造反嗎?我們可是司禮監的太監!”
“司禮監的太監?”柳鵬大笑起來:“哪有人會自稱是司禮監的太監,你說這五個小太監都是司禮監的太監?”
田老太監鎮靜地說道:“沒錯,他們五個,都是我們司禮監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