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和駒子和我自己想的一樣,景文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剛開始的幾分鍾兩個人都站在一邊沒動,但是眼下他們也是瞧出來了不對頭。
“撒手!景文,你瘋了啊?”
“這是鬥兒哥!”
大炮和駒子一左一右的掰著景文掐在我脖子上的手。
“我操,景文你他媽的真瘋了吧?”
大炮掰了幾下,景文的手卻紋絲不動,大炮臉漲的通紅,又氣又急。
我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模糊起來,兩個眼珠子酸疼發脹,好像要被從眼眶裏擠出來。
景文這是要複仇哇!
“公雞血,公雞血……”。
模模糊糊的聽見張樹的聲音。
緊跟著嘩啦一聲,脖子上的壓力陡然一鬆,我顧不上其他,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空氣。
腥臭潮濕的空氣此時吸起來,比醫院裏的氧氣袋吸起來還舒服。
等到肺子裏重新充滿空氣,我的臉色應該也好了起來,這才扭頭去看,隻見景文從頭到腳跟血葫蘆兒似的,一動不動,唯獨一雙眼睛,邪性兒的盯著我。
“八鬥,沒事兒吧?”
張樹走上前來問道,我點點頭,不管咋說,剛才若不是張樹,我恐怕就要被景文掐死了。
“張樹,景文這小子是不是中邪了?”
大炮一雙眼睛盯著景文看,一絲不敢鬆懈,生怕景文再有什麼舉動。
我也和大炮一樣,等著張樹的回答。
其他的兄弟們都站在外圍,大家都親眼見到了大錘死在我的刀下,又看見了景文發瘋的樣子,一個個驚恐不定。
如今的情況不比平日裏打架,那是跟人打,真刀真槍的,看的清楚明白,眼下我們連墓還沒進去就不明不白的折了個兄弟,這件事兒擱誰身上恐怕都會心裏犯合計。
張樹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猶豫什麼。
“張樹,有什麼話你就說,這墓是不是有啥問題?”
現在我已經確定在這墓道裏,就隻有我看見了那個黑袍老頭兒,之前我感覺纏在我腿上的大蟒也是那老頭兒做的手腳。
隻是,大錘明明好端端的在牆角坐著,怎麼會摸黑走到我的身邊,還抱住我的大腿呢?
最奇怪的是,我砍下去的第一刀應該是沒砍到大錘,可他為什麼不出聲兒呢?
我砍到的硬物,滋滋冒火星子的又是什麼東西?
一個又一個問題在我腦海裏來回的翻湧,大錘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了,不管是人還是鬼,我都要討回這筆賬來。
現在,不大的墓道裏,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張樹,都等著他嘴裏的答案。
“駒子,先把這個給景文戴上。”
張樹從貼身口袋裏拿出一條紅繩拴著的吊墜來,那吊墜很怪,看著是個人,卻長著一張貓臉,不過,這東西我見過,是張樹一直戴在身上的,怎麼會拿下來給景文呢?
駒子很聽話,如今,他也明白,這墓下邪門的很,我們這些門外漢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在這地下也施展不開,聽張樹的指揮是我們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