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反問了駒子一句,其實我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此處葬的不可能是順治皇帝就是了。
“鬥兒哥的腦子轉的就是快,我還以為你一準兒會說棺材裏裝的是順治皇帝呢!”
駒子看著我,語氣略帶調侃,我知道這小子是看我情緒很差,變著法兒的想要轉移我的注意力。
張樹一雙單眼皮的小眼睛分外的明亮,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駒子。
至從確認了駒子口中的那個老畜生是胡青雲後,我就感覺張樹的表現有點奇怪。
“得啦,你他媽的別賣關子了,到底這地下懸棺裏裝的是什麼人?”
大炮最先忍不住了,白了駒子一眼。
“鬥兒哥都沒說話,你嘰歪個屁啊?”
駒子一句話就把大炮頂了回去。
我對這哥倆兒的相處方式早就習以為常了,分明是往一個坑裏尿尿的交情,卻整天烏眼雞似的掐個沒完。
“行啦,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有閑心扯犢子?駒子,你直接說吧!”
大炮癟了癟嘴,看著我,又看看駒子,沒出聲。
張樹還是和之前一樣,打量著駒子,好像要把駒子解剖開一樣,在這陰測測的懸棺之下,我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這地下懸棺裏裝的不是那吳姓的掌儀......”。
駒子說到這兒,咽了口吐沫,我借著昏暗的光線能看清楚喉結在他頸部滾動,先是上來,然後又滾下去。
駒子一緊張就會咽吐沫,而且嘖嘖有聲。
“據說裝的是......”。
駒子的話音還未落,原本在頭頂上方的數十具懸棺突然晃動起來,瑩瑩的綠光幽深的跟著棺材來回擺動,一隻隻貓臉人身的怪物好像活了過來。
我手裏抓著登山杖,盡管骨節抓的已經有些發白,但後背上的傷口卻扯著我的半個膀子跟著一起疼,登山杖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
“快,往回走!”
起初,隻是懸棺在晃悠,不過眨眼的功夫,整個墓室都跟著搖晃起來,吊著懸棺的鎖鏈發出吱呀吱呀一樣的鬼叫聲。
我來不及多想,看樣子,這墓室十之八九是要塌了,若是撤的不及時,剩下的這些兄弟都得被活埋了。
“別慌,都別動。”
張樹一隻手抓過我的胳膊,另一隻手伸出一個手指頭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墓室不是要塌方了嗎?”
我不明白張樹為何要讓大家都別動,如今這當兒口,時間就是生命,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兄弟了。
“鬥兒哥,我看張樹這小子就沒安什麼好心,再等下去,咱們誰都活不了了。”
吳用的嗓門不大,但是聲音卻很尖銳。
我們之前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這墓室竟然有回音。
我的胳膊被張樹攥著,另一隻手拄著登山杖,背上的傷讓我很難順利的扭轉過頭,隻聽見吳用的聲音在墓室之中來回的回蕩,竟讓人耳鼓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