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鬥兒哥,咱們已經死了七個兄弟了,他奶奶的沒準兒就是張樹這小子搗的鬼。”
李想緊跟著嚷嚷道。
我等著張樹的回答,但是張樹對於吳用和李想兩個人的話好像充耳未聞,隻是仰頭盯著頭頂上的懸棺看。
“鬥兒哥......完了......墓門......”。
華子一臉驚恐,用手指著我身後的墓門,磕磕巴巴的半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此時,我和張樹同時扭頭。
隻見之前根本就沒有引起過我們注意的墓門,正緩緩的合攏,但也許年代過於久遠,墓門合攏時發出的聲音很刺耳,轟隆隆的好似天邊的驚雷。
“不能關,不能關......”。
吳用和李想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奔著墓門的方向而去,我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那墓門是巨石做成的,少說也有兩三噸重,若真是合攏了,想要再出去便絕無可能。
我腦袋一熱,顧不上其他,用力想要掙脫開張樹的手。
“張樹,你撒開!”
後背的那道大口子的確是礙事,我掙紮了兩下竟然沒有掙脫開,隻能衝著張樹大吼。
趁著張樹愣神的功夫,我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然後奔著吳用和李想的方向跑。
大炮和駒子也尾隨其後。
眼前,李想和吳用已經到了墓門邊上,兩個人用身子一左一右的頂住墓門,想要阻止其繼續合攏。
但,原本緩慢合攏的墓門,卻再接觸到兩個人的身子後,加快了合攏的速度,原本如同綠皮火車一樣的隆隆聲,被呼嘯聲取代。
幾乎,就是眨眼間。
吳用和李想就被墓門夾在了中間,而且墓門還在不停的合攏。
“鬥兒......哥......救.....”。
吳用的一隻胳膊露在墓門外,艱難的抬起來,一張臉與墓門的縫隙挨在一起,眼睛已經被巨大的壓力擠壓的血紅。
手裏的登山杖,此時握在手裏成為了我的累贅。
我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憑著本能就將登山杖扔了出去,緊跟著,一把就抓住了吳用的手。
“大炮,把墓門給我扒住!”
我左手抓著吳用,右手直接往吳用和他背後的墓門縫隙之間插,但是,不過短短的功夫,墓門和吳用的後背之間就已經沒有任何縫隙了。
大炮和我的想法一樣,也是想從李想的後背將手插進去,然而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吳用的手已經冰冷的沒有溫度了。
再看與吳用臉貼著臉的李想,眼眶、鼻孔、耳朵裏紛紛流出了濃漿一樣的鮮血,順著他慘白的臉頰往下淌。
“不行,你們不能死,不能!”
我心裏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把這墓門推開,隻要推開,吳用和李想就能活下來。
於是,我鬆開吳用的手,兩個手腕用力,額頭頂著墓門外緣,雙腳與地麵成四十五度角,使出渾身的力氣。
大炮看我如此,也學著我的樣子,對著另一側的墓門發力。
片刻之後,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雙手,兩雙手,每雙手都摁在墓門的邊緣上。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
美光手電的光照時間很長,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張樹在雲東四人出事後,就吩咐大家將手電關上,以備萬一,隻留下了他自己手中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