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盯著那紅毛僵屍看,好像沒聽見我的話,愣愣的反複說著‘麒麟金甲’四個字。
想來這麒麟金甲定是個罕見的東西,否則張樹沉穩至極,絕不可能在這樣緊要的當口失神。
“張樹,再不想辦法,我們今日就都要死在這了!”
我心急如焚,根本就沒工夫等張樹自己回過神兒來,一巴掌拍在張樹的後背上,手勁兒用的大,估計張樹的後背肯定是紅腫一片。
“洞天雙岸,飛花入水,草木為刃,麒麟金甲,千歲母獸,生而不死,死而又生,分足易子,子與母同......”。
張樹麵色蒼白,喃喃自語,我隻模模糊糊的聽見了前幾句,卻也不知道是何意義,但見張樹紋絲不動,心裏已經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半分鍾也等待不得了。
張樹不動,我卻不能置之不理,天塌大家死。
我從背包裏掏出了一根雷管,這東西是我托人從山西的黑煤窯給我買來的,若不是行情熟,人又信得過,想要弄到這東西比登天還難。
那畜生不是刀槍不入嘛,我就不信將雷管塞進它的肚子裏引爆,它還能活著。
“八鬥,你幹嗎?”
“幹嗎?我炸了那畜生!”
我惡狠狠的說道,語氣也帶著一絲對張樹的不滿。
“八鬥,大炮他們也是我的兄弟,我和你一樣著急,可是,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嗎?今日別說是你這雷管,就是將這東西扔進火藥堆裏也是無濟於事。”
張樹長出一口氣,麵色從未有過的凝重。
“怎麼可能?這雷管是開山用的,連石頭都能炸開花,難道還治不住這個紅毛畜生嗎?它再厲害,也是肉長的!”
武俠書上倒是有金鍾罩鐵布衫這樣刀槍不入的功夫,但那畢竟是小說,即便真有這樣的功夫,也不是條長蟲能修煉的了的。
“這東西並非是普通的百生蟲,而是一種從寒武紀就存在的一種生物,與霍氏不死蟲是近親,卻比霍氏不死蟲更為強大,又叫特倫殼耶納紋蟲,它身上的紅色絨毛含有劇毒,不論是人還是獸,隻要觸及到,髒器就會快速衰竭,體內細胞也會充血爆裂,腦幹受損,渾身幹癟同樣長出紅毛,人雖然還有一口氣,卻喪失了基本的思維能力,受特倫殼耶納紋蟲生命波段的影響,淪為行屍走肉。”
張樹跟我說了一通,那些拗口的名字我一個也沒記住,但是還是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紅毛僵屍比文輝說的還要可怕。
“那難道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嗎?”
我劉八鬥七歲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岩洞裏,獨自生存了三天三夜,吃著腥臊的蛇肉,喝著從青苔上滴下來的雨水,昏昏沉沉的昏迷了數次,即便如此我都沒有放棄過活下去的希望。
現在,什麼都不做就讓我放棄自己和那些兄弟們的命嗎?
“八鬥,你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