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們都為張樹的這手絕活叫好,心道製服這畜生看來不過是早晚的事兒,但是,時間一長,我首先看出了端倪,那就是,張樹手裏的鐵鏈隻能讓這畜生短時間內不能近身,卻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我們的危險處境。
張樹力量有限,這番折騰下來,已經露出了疲態,再看那畜生卻仍舊是生龍活虎,甚至有些亢奮,一旦張樹體力不支,這畜生必然能夠快速的反噬。
“鬥兒哥,我看樹哥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咱們得想個轍幹掉這畜生啊!”
駒子貼近我的耳朵說道。
我看著張樹越來越疲憊的背影,咬了咬牙,招招手,將文輝重新喊了過來。
“文輝,你再想想,這紅毛僵屍可有什麼克星?或者是死門?”
我其實並沒有抱什麼希望,但眼下,除了死馬當活馬醫這一條路,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了。
果然, 文輝一臉的難色,緩緩的搖了搖頭。
再看張樹那邊,紅毛僵屍的動作半分不減,反而愈演愈烈,張樹被那畜生拽的打了個趔趄,若不是身手敏捷,恐怕直接就被甩了出去。
這樣下去,不出五分鍾,那畜生就能甩掉倒刺上的鐵鏈,半開的墓門形同虛設,我們這些人在這畜生的眼裏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鬥兒哥,我想起來了,倭賴說過,這紅毛僵屍啥都不怕,就是怕草灰。”
我操!
聽完文輝的話我下意識的就罵了一句髒話,一個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全身劇毒的東西,竟然會怕草灰,這他媽的就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的話吧?
“真的,鬥兒哥,我肯定沒記錯!”
文輝也瞧出了我的態度,趕緊補充了一句,文輝這個人平時很拘謹,也很古板,幾乎不開玩笑,做事總是一板一眼,也正是因此才不是很招人待見。
如今他說了克製這紅毛僵屍的方法,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不過......
我看了一眼漸漸處於下風的張樹,不管靠不靠譜,目前我們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別說是草木灰,就是童子尿,我也要硬生生的讓兄弟們給我憋出一壺來。
“鬥兒哥,這墓室伸手不見五指的,上哪去找他媽的草灰啊?”
大炮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甕聲甕氣嘟囔了聲。
我自然知道這墓室裏寸草不生,因為從進來到現在,除了苔蘚,我還沒有見到任何植物的影子,總不能將苔蘚刮下來燒成灰吧!
“鬥兒哥,我剛才看見樹哥手裏拿著的東西,不是艾蒿嗎?”
文輝提醒了一句,我一拍腦門,我說我怎麼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艾蒿似的呢,敢情張樹去跟那畜生打鬥的時候可不就拿了一把艾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