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年時喜慶的鼓聲此時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水皮鼓之所以能響,就是因為燈籠架子裏是中空的,鼓槌敲上去聲音被聚攏在中空的架子裏傳播不出去,才會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吳用是人,即便被紅毛僵屍鑽進了身子,也不該......
我突然不敢再往下想,李想殘破不堪的身子就在一旁,即便我不想,也能知道吳用的身體裏如今是什麼樣子的。
不對!
吳用的內髒如果都被掏空,那更沒有理由能筆直的站在我麵前,難道也是被黃皮子施了噬魂術嗎?
吳用一動不動,和大錘主動攻擊人的行為並不相像,我繞到他身後,想要瞧個仔細,卻陡然發現,吳用的頭頂上破開了一個小洞,一團肉呼呼白花花的東西正一拱一拱的從頭頂往外鑽。
一眨眼的功夫,一條黃瓜大小的白蟲子爬了出來,哧溜一聲鑽進了吳用的後衣領,眼見著後衣領處拱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鼓包,然後鼓包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終於,吳用的身子倒在了地上,外衣被撐破,數不清的白色蟲子嗚嗚泱泱的從他的身體裏爬了出來,一條條的晶瑩剔透,水潤異常,身體裏一道道粉紅色的肉筋也瞧的十分清晰。
這些蟲子爬出來後,在墓室的地板上慢慢蠕動,很快,都奔著紅屍王而去。
我不敢再看吳用的身子,現在我基本上已經明白,之前那個被我們誤會為是半截紅屍王屍身的東西應該是雌性的紅屍王,恐怕連張樹都不知道這墓室之中會有兩隻紅屍王。
隻是,這東西不是自體繁殖,分足易子的嘛,難道是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它們的繁殖方式,還是說,張樹看走了眼,這畜生根本就不是什麼特倫殼耶納紋蟲。
沒等我思慮明白,那些白花花的蟲子就已經分別爬進了紅屍王的嘴裏,紅屍王原本躁動的身子靜止下來,竟然很配合的長大嘴巴,任由那些白蟲子一支接一支的爬進它的身子,看樣子,它似乎對此極為的享受。
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那些白蟲子爬進它的身體後,原本已經被我清理的七七八八的倒刺竟然紛紛又長了出來,它身上的紅色長毛也變的鮮亮起來,連發出的嘶嘶聲都比之前要尖銳許多。
這些白色蟲子能讓它的身體得到複原。
想到這個猜測,我再不敢耽擱。
這畜生一身的紅色絨毛,按照張樹說的觸之即死,死我倒是不怕,但卻不能白白的丟了性命,何況還有其他的兄弟等著我照應呢!
想起來那塊萬能的俄羅斯神奇苫布,我動作幹脆的走到灰燼邊上,將氈布抓起來,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紅屍王正在全心全意的靠那些白蟲子來複原自己,這麼大好的機會我萬萬不能放棄。
想到這,我繞過地上的張樹,避開那些白蟲子,輕手輕腳的走到紅屍王的後麵,它尾巴上的鱗片比身上其他地方的鱗片都要稀鬆許多,連紅毛都顯得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