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陽眼竟然還跟出生的時辰有關係?
我暗自咂咂嘴,不料卻沒有逃開師父的一雙眼睛。
“你到底還年輕,別看剛經曆了一番生死,這閱曆還是淺的很,這世間你們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師父看看我,又看了看大炮和駒子,感慨的歎了一口氣。
“雲大爺,您還沒說那個黃大夫,不不不,那個張大夫的事兒究竟是咋回事呢?”
我心中暗笑了一下,雖然打交道的時間還不太長,我卻是發現了師父這個毛病,說話喜歡跑偏,往往一件事要繞來繞去說上半晌,最後卻還是跑題,也虧得大炮記性好,而且也豁得出臉來問。
“咋回事?估計那個張大夫也是師父事先安排好的吧,我記得那個張大夫進到溝裏後,直接就進了院兒,二話不說就跟爹說他有個方子能壓製我的異色雙瞳。”
我看了師父一眼,果然從師父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讚許之色,事到如今,這件事根本就不用猜測,師父怕是從我出生之時就盯上了我,卻一直隱忍不動,直到昨日才認下我,師父這也算得上臥薪嚐膽了。
“雲大爺,那為啥那個大夫要說自己姓黃,姓什麼有什麼關係?”
大炮從小聽故事就是這樣,刨根問底,比如聽三打白骨精他就會問骨頭怎麼會成精,聽封神演義他就會問薑子牙為什麼活到那麼大歲數才想著出山,總之,大炮問的問題千奇百怪,讓講故事的人不厭其煩。
“大炮問的好,不過暫時這件事還不能說,等到日後你們自然會清楚的!”
大炮聽到師傅的話,癟了癟嘴,顯然有些失望;駒子一直認真的聽,雖然沒說話,卻也是意猶未盡。
談話暫時告一段落,師父堅持要給我看看後背上的傷,我拗不過,隻得回到屋裏,掀起了外麵的棉襖。
“完了,鬥兒哥,你這傷口又裂開了,之前都已經快要愈合了!”
大炮還是一驚一乍的,傷口裂開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但是當時那樣的情況我怎麼可能不出手,胡青雲若是真的下了殺心,他們兩個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沒事,裂的是上麵剛結的痂,不妨事,大炮,你娘的那個藥效果不錯,現在血痂下麵的肌肉已經開始長合了,再有個三五副藥,八鬥這傷就算是好了!”
“啥?雲大爺說的是真的,哎呀媽呀,謝天謝地,我趕緊回去跟我娘說一聲,也讓她老人家跟著高興高興,哈哈哈!”
看著大炮歡天喜地的樣子,再看看他光禿禿的胳膊,我心中的鬱結竟然稍稍消減了一些,大炮才是個有福之人,斷了一根胳膊也不會耽誤他的人生的。
“行,大炮,咱倆一起去,我也一宿沒回家了,回去跟娘說一聲,省得老太太惦記。”
“恩恩,那中,鬥兒哥,雲大爺,我們哥倆兒先回趟家,轉個摸摸就回來啊!”
哥倆兒說完就一前一後的出了屋子,不知道為啥,我覺得駒子有點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為什麼,隻是下意識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