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要唱的好,便應該是潤物細無聲,細雨融入清池之感,淺淡入微。
“你們兩個......也罷,我若是再不說,恐怕以後還要落個欺負後生的惡名,玲瓏那邊也交代不過去,但是,我事先聲明,我隻能告訴你們那玉如意的去處,其他的我便不能再多言,我與那人畢竟有約在先,我秦臻在行裏多少也是有頭有臉的,絕不能因為你們兩個小輩丟了規矩!”
這應該算是秦臻做出的最大的讓步吧,其實這個結果已經讓我覺得滿意了,看秦臻之前的那副樣子,我已經是做好了空手而歸的打算。
但是我臉上卻是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驚喜之色,隻是十分平淡略微帶著幾分欣慰而已。
“哼,真是磨嘰,要是早說的話何必浪費這麼多的時間,還有唾沫星子!”
駒子說完了,便幹脆利落的閉嘴,連回擊的機會都沒給秦臻留,不過讓我意外的是,秦臻這次麵色從容,對駒子的話置若罔聞。
“那買走玉如意的客人隻說他要用這玉如意找人,至於找什麼人我沒問,怎麼找我也不得而知。”
“完啦?”
“嗯,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
“我操,你他媽的拿我們哥倆當禮拜天過呢?別以為鬥兒哥給你幾分顏色你就能開染坊了,我楊強也不是吃幹飯的,今兒你將這事兒說清楚了還則罷了,否則你這渡闔軒的牌子我楊強摘定了!”
此時別說駒子生氣,就是我也已經是火冒三丈,原以為就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卻不料被這秦臻擺了一道,我劉八鬥最恨什麼,最恨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和被人當猴耍。
劉大魁想要爬上我脖子,此時恐怕還趴在床上人事不知呢,我不介意讓這個秦臻也嚐嚐那個滋味兒,反正三師叔隻說與此人相識卻並沒說關係如何,總之就像駒子說的,今兒秦臻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那便平安無事,否則我和駒子誰也不會白白咽了這口窩囊氣。
“怎麼?你們倆這是要動手?”
“錯,跟你動手用不上鬥兒哥出麵,不過,雖然咱們都是在彭城地界兒混飯吃的,卻不是那些個土匪腦袋,咱講理,所以,秦老板,我的意思你懂了嗎?”
我用手指輕輕的在櫃台邊緣的木楞上一下一下的敲著,櫃台裏千奇百怪的小物件兒在燈光的映照下發出各種各樣的光芒,當這些光芒映入我的眼睛時,好像是帶著溫度的水從眼眶上一澆而下,雖然溫暖視線卻模糊異常。
我眨了眨眼,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淡紫色的光罩,霧霧蒙蒙的將那些小物件兒都分割開,一塊一塊零散的在視野裏忽遠忽近,頭也有些沉,好像困極了就要暈過去一般。
不對,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屋子裏一定被人動了手腳,在天眼未開之前我曾在墓中有過這樣的感受,不過那時候完全是因為我天眼初開自己尚不能完全駕馭,天眼的靈氣和陰氣我的身體也需要時間適應,但是出墓後,師父和三師叔分別都跟我講了天眼的駕馭之法,我自認已經與天眼融為一體了。
此時的狀況不對勁,我趕緊將眼睛閉上,沒了那些光線的幹擾,沉浸在黑暗中的雙眼慢慢的舒緩下來,頭昏欲裂的感覺也一點點的淡了下去,這越發的證實了我的猜測。
隻是,這手腳是秦臻做的還是另有其人,秦臻是蒙在鼓裏還是同謀?
“笑話,你以為這彭城真是劉家的天下?我秦臻在這彭城的幾年也不是混日子的,更不是嚇大的,我已經告訴過你們,我與那人有言在先不能泄露他和玉如意的去處,你們這讓咄咄逼人不說,竟然還想要動粗,這彭城的王法難道也姓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