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圖咒可是有眉目了?”
腦袋疼的事情還是暫時放一放吧,我轉頭看見了托盤裏的圖咒,隨口問道。
“沒有,我翻了很多的資料,都沒有找到與這圖咒上相似的圖案和字符,除了那嫘黿的輪廓上有模模糊糊的標記,其他的幾乎就是亂碼,沒有任何規律可循。”
駒子沒見過圖咒,此時聽到我說起,趕緊湊到那托盤跟前去看,但是扭著腦袋看了半天也沒吱聲,這倒不像是駒子的個性,以往遇到這種新奇的事情,這小子和大炮一定會唾沫橫飛的扯個半天一晌的才作罷。
“怎麼了駒子,你瞧出什麼不同來了?”
“鬥兒哥,你發沒發現這圖咒上畫的東西好像是咱們拉馬溝的地圖啊?”
駒子嘴裏鼓鼓囊囊,我分辨了一會兒才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走過去後,駒子便用手指給我看。
“看這兒,這三角形像不像是大青山,這長條形的是葫蘆河,這小方塊,是......土地廟。”
我蹙著眉頭,駒子的話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若是仔細看,圖咒上幾個圖形的位置和邊緣的輪廓,倒當真與拉馬溝有幾分相似。
可是,駒子所見的部分僅是圖咒上不足十分之一的位置,而且中間還有很多的地方是與拉馬溝並不相符的。
“駒子說的我之前也已經發現了,不過隻是想象而已,若是細看,那上麵的很多符號並非是我們平日能夠見得到的,所以上麵究竟是什麼,暫時還說不準。”
這趟來,一是想問問師傅秦臻想要取血的可能動機,二就是來看看師父,在師父麵前,我的躁動和迷茫總能得到一定的緩解,所以,答案如何我並不是十分在乎。
“八鬥啊,這圖咒上的圖形我已經拓了下來,圖咒你直接帶走吧!”
“師父,這圖咒放在您這不是好好的嘛,為什麼要交給我,那些人原本就對這東西虎視眈眈的,放在我身上反而危險,還是師父保管的好!”
師父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再說下去,他轉過身,背對著我和駒子,瘦削的身子被昏暗的光線微微拉長。
“我今晚就啟程回昆侖山!”
“昆侖山?”
“嗯!山上出了點小事兒,我必須要盡快趕回去!”
師父不是已經二十幾年沒回昆侖山了嘛,是什麼樣的小事竟然讓師父要連夜趕回去?
然而我雖然是師父的徒弟,也算是靈屠觀的弟子,但是我卻不好問出口,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欲人知的秘密,師父既然沒有說,應該就不是我可以知道的。
隻是師父回了昆侖山,彭城這邊的事情要怎麼辦,經過這幾日,我已經習慣了師父坐鎮,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師父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雲大爺,您要回去了,彭城的這堆爛攤子怎麼辦啊,我看鬥兒哥也是沒點兒辦法,幹上火!”
“駒子......”。
“鬥兒哥,你就別逞強了,我看你晚上睡覺都睡不消停,這才幾天啊,你腮幫子上的肉都掉沒了,雲大爺要是回去了,那些人要是再起什麼幺蛾子,我們怎麼辦?”
駒子說的我又何嚐沒有想,可是我了解師父,他能為一件事在拉馬溝窩了二十幾年,耗盡了一輩子,心智堅韌不是常人能比,一旦有什麼事情決定下來,恐怕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八鬥啊,駒子,我知道在這個時候離開很不應該,但是你們也知道,我之所以二十幾年沒回過昆侖山就是因為我對師父有愧,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出師父的死因,這次......”。
“師父是有了師祖爺當年身亡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