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我看你是個女人,不愛跟你一般計較,但你說話也別太難聽啊,誰是偽君子,我他媽的幫著咱們中國人不受小日本兒的欺負,在你那還成了偽君子,我劉八鬥這輩子行的端走的正,是混混兒不假,但是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我被沈蘇的話激的熱血上湧,一時沒摟住自己的脾氣,扯著嗓子就對沈蘇喊了起來,髒話也像是開春化凍的河套,倏倏的翻著水花。
“你......你喊什麼喊,我又沒說你幫助那姑娘不對,我就是......就是......”。
從進屋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沈蘇這樣扭捏,說話吞吞吐吐,一張美麗無暇的臉上露出幾分猶豫和後悔,我剛才的火氣也不知不覺的就退下去了大半。
“就是什麼就是?”
我語氣自然而然的軟了下來,畢竟是從美國剛回來的,據說那美國亂的很,男人女人攪在一起,女人沒女人的樣子,這沈蘇也算是被毒害的,何況人家還是個女人,我剛才的樣子也的確有點失了老爺們兒的氣度。
“我說的本來就是真話,你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沈蘇哭喪著臉,委屈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駒子隔壁的二妮子,明明是我被人損了一頓,這眨眼的功夫我就從被害人變成了劊子手,上哪說理去啊?
“行行行,我錯了行不?是我小人之心,沈大法醫說的都是真的,比太上老君煉丹爐裏的三昧真火還真!”
“噗嗤!”
剛才還一副要掉金豆兒的模樣,現在又雨過天晴,陽光明媚了,女人啊女人,真是讓人看不明白。
“八鬥,你這人還挺有意思!行啦,你說說吧,你大半夜的來這兒是要幹什麼?我雖然沒有上級的指示,但好歹也是法醫,來這兒也算是我指責範圍之中的,你一個做生意的,跑這兒來幹嗎?”
沈蘇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是我目前對她最直接的看法。
“我與秦老板是舊識,覺得他死因蹊蹺,就想來確認一下,盡盡朋友之誼!”
“嘖嘖嘖,真能編,劉八鬥!”
“編......我說的是實話!”
“拉倒吧,看你之前看秦臻屍體的眼神哪裏是朋友,分明是仇人,還有,警局對外公布的調查結果是突發心疾,像秦臻這個年紀突發心疾很正常,我剛才檢查過,秦臻的確有心髒方麵的疾病,這樣的死因很正常,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不知道劉爺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蹊蹺的呢?”
沈蘇一頓機關槍似的搶白,把我說的啞口無言,竟然連辨別的話都說不出。
“還有,我從嚴姐那聽說,你昨天來過這渡闔軒,我也調查過這個秦臻的人際關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爺你昨天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秦臻吧?”
這個沈蘇究竟是什麼人,不是法醫嘛,怎麼跟私家偵探似的。
“我還沒有問你,你一個法醫,怎麼會認識那個什麼皮轂蟲,又怎麼會有那麼古怪的東西?”
我即便對法醫的工作算不上了解,但剛剛沈蘇使出的手段絕對不是一個法醫應該懂甚至如此熟練操作的。
“你說那些金珊瑚啊?哈哈,這是爺爺養的,我去美國之前偷偷從爺爺那抓出來的,已經養了五年了!”
“金珊瑚?”
這名字聽著倒很好聽,不過想起剛才這些金珊瑚吞噬那皮轂蟲的凶悍勁,就讓人不寒而栗。
“是啊,這金珊瑚是皮轂蟲的克星,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藥材,藥性比冬蟲夏草可是強了不知多少倍!”
“皮轂蟲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