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金甲在空中劃出一道直線,黃皮子蹬著腿在半空中發出刺耳的叫聲,地上的那些黑毛畜生眼睛中滿是恐懼,唯一的一條黑腰蛇也嚇的沒了蹤影,我心中難得的暢快起來。
“償命吧臊皮子!”
手上力道猛的加大,黃皮子啪的一聲摔在了牆上,白花花的腦漿淌了一地,萎靡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呼哧呼哧的好像要把肺子吐出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不敢再大意,這黃皮子詭異邪門兒的很,今兒我必須要將它挫骨揚灰,讓它永世沒有機會再禍害人。
黃皮子一倒在地上,掐在我小腿上的手骨力道迅速的減弱,看來我剛開始所料不錯,什麼骨頭成精,都是黃皮子搗的鬼,之前被阻斷的血流迅速的恢複正常,隻覺得一股熱流像是火苗一樣在下半身激蕩。
蹲下身,雙手一較力,烏黃發黑的手骨便哢吧一聲斷開,掉在地上,散落成若幹個骨關節。
腿上沒了束縛,步子輕快的好似生風一樣,閃身之間就到了黃皮子的麵前,看著這個作惡多端的黃毛畜生匍匐在我的腳下,眼神再不複之前的奸詐,貌似還帶著幾分討好。
如果沒有那十幾個兄弟的死,我也許當真會網開一麵,萬物有靈,特別是經曆了生死之後,對於這些有靈性的動物我是敬畏的,但是,天地昭昭,因果循環也是天理,今日哪怕是真的觸犯了什麼神靈,我也絕不會手軟。
用手掐著黃皮子脖子上的毛,另一隻手將飛虎鉤噗的一聲往外拉了一截,故意留下的一截用力往外拽,黃皮子棕黃色的皮毛就被豁出道十幾厘米長的大口子,血紅色的皮肉白色的筋膜曝露出來,極為血腥。
可是雲東呢,景文呢,大錘呢,還有張樹呢!
“嘶!”
在老家跟著爹一起殺過兔子,剝皮的手段算的上熟練,不到三十秒的功夫,除了腳丫子上的幾戳黃毛,黃皮子身上已經被剝的幹幹淨淨,血腥味和一股騷臭味夾雜在一起。
上次雖然沒能要了這黃皮子的命,但是肯定也是讓它元氣大傷,否則以黃皮子的本事今天不會隻有這麼點手段。
在身上來回摸了一把,好在沈蘇把打火機隨手扔給了我,否則,此時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能讓黃皮子灰飛煙滅。
黃皮子耷拉著腦袋,已經是沒氣兒了,不過這畜生有前科,我絕對不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第三次。
把地上的骨頭架子拾掇了一下,跟黃皮子的屍體堆在一塊兒,別管這些骨頭架子活著之前是什麼身份,現在就讓他們給黃皮子做個伴兒吧,要算屍骨無存的這筆賬也到黃泉路上跟黃皮子算吧!
將四處找到的幹苔蘚用手摳下來一些,厚厚的在屍體和骨架子上鋪了一層。
啪,打火機被打著,淡藍色的火苗噗噗的抖動著,很快的就躥成了明黃色。
呼啦一下,幹苔蘚像是久旱的大地,剛一接觸到火苗,就劈裏啪啦的著了起來,黃皮子的皮毛先被燒著,空氣裏很快就彌漫起一股濃濃的焦糊味。
靠在牆壁上,看著火苗忽高忽低,將黃皮子漸漸燒成灰,一顆心卻並未得到自己預想中的輕鬆。
黃皮子再精也不過是隻畜生,它可能就是因為我們擅闖了地下墓室才百般的設計陷害我們,再後來又與我生出了仇恨,我們之間的恩怨隨著這場大火便算的上是煙消雲散了。
可是,隱藏在幕後的那雙手,我連溫度都觸摸不到,更不用說有什麼線索和目標了,隻要一日不將那幕後之人揪出來,我劉八鬥就一日直不起腰來,弟兄們的仇就永遠報不了。
不知道火一直燒了多長時間,總之沒有親眼看到黃皮子的屍體化成灰前我都不會離開,親眼所見的都未必是真,我絕對不會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