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東西的牙齒尖利,而且還不知道有沒有毒,我估摸了一下,之前掉下來的雪肉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地道這樣狹窄,根本活動不開,這些東西要是合力圍攻我和沈蘇,我倆基本上就隻能束手就擒。
突然,掌心汗濕,原本握在手裏的槍前些打滑掉出去。
對,手槍已經上膛了!
雖然黑暗之中,手槍很難找到準頭兒,但是,除此之外,我不認為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地道裏這些怪東西的數量遠遠超過我和沈蘇所能對抗的上限。
提起槍,彎腰往下探,很快就從我的腿上摸到了一個軟囊囊卻異常冰冷的東西,那東西身上滿是褶皺,而這些褶皺又像會呼吸一樣,幾乎是在瞬間,就將我的手指夾緊。
我將槍頭抵住那東西,不敢猶豫,砰的扣響了扳機。
手指率先恢複了自由,但是不等我放鬆起來,腿上的緊壓感突然加大,那東西不僅沒有被打死,反而嚶嚶嚶的叫著把腿勒的更緊。
“八鬥,我已經被包圍了,唔......滾開!”
沈蘇的聲音難得的露出驚恐,最後,嘴巴好像被堵住,滾開兩個字都說的含糊不清。
他媽的,什麼叫急的火上房,我現在就是!
沈蘇手裏沒有趁手的東西,就是有,這黑燈瞎火的她也是沒轍,連槍都沒用,還有啥能鎮的住他麼?
“八鬥,八.......”。
“啊!”
我吼了一聲,聲音之大,似乎連地道裏的岩壁反射回的回音都帶著一股怒火,眼下,哪有時間再想對策,我幹脆直接拖著那東西往前走,每走一步,我就越發心驚,因為兩隻腳所經過的路都已經被那些東西占據,真正的舉步維艱。
耳邊到處都是嚶嚶嚶的哭聲,聽的人心煩意亂,而且,渾身的力氣都被攪的好像被抽空。
腿上的兩個東西掛的很緊,眨眼的功夫,腿上就就又被咬了兩口,寒氣從傷口滲進來,血卻好像源源不斷的在往外湧,自然不是湧出去,而是湧到那寫東西的嘴裏。
這麼下去,我身上的這點血還不夠給它們塞牙縫的!
嚶嚶嚶的哭聲忽然增大,腳下的肉囊開始翻江倒海的折騰起來,這些東西雖然單個的個頭不大,但是湊在一起,力量大的驚人,我費勁巴力往前移動了不到兩步,結果瞬間就被湧動的肉囊推回了原地,而且還有更往相反方向推的趨勢。
忽然,雙手觸碰到褲袋裏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靈機一動,趕緊將東西掏出來,這個打火機,已經無數次的在危急關頭救過我了。
嘶的一聲,火光亮起。
我的心頓時像是被黃土高原的風刮過一樣,黃沙將心頭上的血液全部覆蓋,隻留下汙濁的看不出本來麵目的一灘黃泥。
火光照亮的地方,原本的白色肉囊都已經舒展開,這東西竟然有臉,而且五官十分清晰,唯一不同的是它們的眼睛是一團紅色的水泡,裏麵沒有所謂的眼仁眼白,隻是一團紅色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