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無論是鼻子、嘴巴還是耳朵都跟剛出生的嬰兒差不多,渾身上下一團雪白,手腳都很小,卻五指清晰可見。
但這些都不是讓我覺得恐怖和震驚的真正原因,真正讓我覺得渾身發寒的是這些東西的後背,他們每個的後背上都雕刻著一隻嫘黿,與我後背上的嫘黿圖騰相比,更加栩栩如生,好像隨時都會從它們的後背上跳下來一樣。
此時,這些東西長著嘴巴,渾身上下的皮膚像是能收縮一樣,咬在我腿上的那個東西,牙齒還留在肉裏沒有拔出來,我一邊感受著血液從身體裏流失,一邊能夠清楚的看見,一道紅色的血線沿著那東西的身子流動,緩慢的流向背上的嫘黿,而接觸到血液的嫘黿,輪廓逐漸擴大,直到整個軀體都要脹破一樣。
此時,這些東西蠕動著白花花的身子,都正往沈蘇的身邊聚攏過去,沈蘇的腿上腰上各掛著一隻,看它們後背上脹的滾圓的嫘黿,我也能猜測出來沈蘇到底已經被它們吸了多少血。
耳邊,那些嚶嚶聲攪的我心頭火起,眼前沈蘇的處境讓我驚怒相雜,這半個月來,不管是人還是鬼是獸還是怪,都欺到我脖子上來作威作福,我劉八鬥要活著報仇不假,但是要被這幫畜生們欺負的兩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些仇也是報不了。
想到這兒,我瞅準了腿上趴著的那東西的位置,滅了打火機,在黑暗之中,雙手摳住那東西的身子,狠命的往上一提,不管自己腿上被帶下來一塊血肉,趁機將那東西甩了出去,聽著一聲嗚哇的慘叫,心裏一陣解恨。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另一團白肉也被提起來,甩了出去,腿上雖然失了不少血,但是沒有束縛,走路反而輕鬆起來。
這東西不怕槍,恐怕也不會怕刀,鍬啊鎬的啊就更沒什麼用了,眼下我把它們甩出去了,也隻是緩解眼前的危險而已,很快它們就會掉過頭來重新襲擊,所以,我的動作必須要快。
滅掉打火機之前,我已經將沈蘇的位置牢牢的記在了腦袋裏,因此,即便看不見,我還是準確無誤的摸到了沈蘇的身邊,此時已經有白肉爬倒了沈蘇的肩頭,要不是我來的及時,沈蘇的脖子就要遭殃了。
“沈蘇,別怕啊!”
話音一落,我就將掛在她腰上的那個東西揪下來甩了出去,沈蘇發出‘啊’的一聲慘叫,被帶下血肉究竟有多疼我是知道的,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我咬著牙,盡量讓自己不去聽沈蘇發出的慘叫聲,雙手一探,將趴在她腳腕上的那隻也薅起來。
“沈蘇,忍著點,我們必須要衝出去!”
現在我們四周全部都是這些白花花的怪物,根本沒有時間查看包紮傷口。
“沒事,我能忍住!”
沈蘇的堅強我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多言,拉著沈蘇就往前跑去,剛才所見,這些東西已經將退路堵死,除非我們倆能夠生出翅膀,否則是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
這些東西除了會咬人,刀槍不入之外,目前還沒發現有什麼其他的本事,至少,眼下我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拉著沈蘇往前跑,隻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往前跑,沒想著再做其他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