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硬氣的很,跑了半晌,一聲沒吭,腳下那些擠擠插插的東西漸漸的開始變少,哭聲也開始變的稀稀拉拉。
“八鬥,我們是不是把它們甩開了?”
“目前看,應該是。”
我喘了一口粗氣,沈蘇卻是鬆了一口氣,我心裏還想著那些東西後背上的嫘黿,以及被血喂養後飽滿的好像要脹破的樣子。
“嘶!”
“疼?”
我猜沈蘇肯定是在暗中白了我一眼,我這很明顯是明知故問,沈蘇腰上的傷輕不了。
但是,沈蘇帶來的那瓶藥效神奇的藥已經全用在我身上了,隻有背包裏還有一小包上次下墓剩下的外傷藥,雖然跟沈蘇那瓶藥的藥效沒法比,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抹黑將沈蘇安排坐了下來,我伸手往包裏摸,包裏的東西比照進洞之前,已經少了很多,我和沈蘇有個同樣的習慣,那就是都會把零散的小東西安置到背包的右下角,這一點我也是在沈蘇整理背包時偶然發現的。
所以,伸手到背包的右下角,果然一把就摸到了藥包,同時還有兩根硬硬的圓溜溜的東西,是白蠟,這也是按照張樹下墓時準備東西的清單而特意準備好的,盡管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張樹放棄手電而使用蠟燭的真正原因。
不過眼下,這東西很好派上用場,我順手也將它掏了出來。
“八鬥,我覺得我身後好像有東西。”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沈蘇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我悶著頭兒把藥包打開,然後才想起來手裏的蠟燭。
打火機掏出來,哢,不知道是火石用沒了還是什麼緣故,打火機竟然沒有點著火。
哢,我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真他媽的背!”
我低聲咒罵了一句,心裏很煩,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這打火機早不壞晚不壞,正趕上要給沈蘇上藥的時候壞,真是欠抽!
我想要把打火機摔出去,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抽了回來,好歹這東西一路陪著我和沈蘇,也算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勞,死物無情人有情,真到想要扔的時候我反而下不去心了。
“八鬥,怎麼了?”
“沒什麼,打火機點不著火了!”
我剛才的咒罵沈蘇肯定是聽見了。
“拿過來我試試。”
我順手扔給了沈蘇,她要試就試吧,這壞了東西誰用還不是一樣,眼下我還是要想法子能弄出點光亮來給沈蘇上藥才是。
哢哢哢,黑暗中接連響了幾聲,然後,一簇微弱的火苗燃了起來。
隻是,眼前的火苗是綠的,黃豆大小的火苗,綠的好像是七八月的桑葉,沒有一點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