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東西......”。
沈蘇深吸了一口氣,黑眸微閃,指著倒在地上的巨嬰問道。
“也不是我。”
話音一落,我和沈蘇都不再說話,整個山洞隻能聽見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那些崖壁上的小畜生們不知道躲在了什麼地方,了無蹤影。
“咳......不管怎麼說,能將你推開,就證明沒有惡意,既然沒有惡意,是人是鬼也無所謂了。”
我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不停的打鼓。
什麼人,或者什麼力量,能在蠟燭熄滅的瞬間就撂倒了巨嬰那個龐然大物,巨嬰刀槍不入,對方的本事要有多大才能製服它?
蠟燭熄滅之前,山洞裏的光線還算是亮堂,可我和沈蘇兩個人都沒發現有東西接近蠟燭,而且山洞裏雖然陰寒卻是無風,而蠟燭再亮的時候,山洞裏依舊沒有任何可疑的影子和聲音出現。
是二毛?
我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但是二毛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他把我們引到這地方來,讓我和沈蘇被那些小畜生和巨嬰包圍圍攻,卻在關鍵的時候又幹掉了巨嬰,救了我們倆,這前後的行為實在是自相矛盾。
“八鬥,這東西已經死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沈蘇率先開了口。
我也很好奇,這巨嬰究竟是怎麼死的,所以,沈蘇的話音一落,我就圍著巨嬰的身子轉了一大圈,除了手臂上青筋的消失還有後背上嫘黿顏色的改變,巨嬰的身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
我不可能有本事將巨嬰的身子翻轉過來查看,而且,按照巨嬰倒下的方向推斷,應該是背後受到的攻擊。
“看不到受傷的痕跡,但肯定是死了。”
“八鬥,你說會不會是......二毛?”
沈蘇和我想的差不多,不過沒有證據這都是猜測。
“行了,不管怎麼樣,咱倆又撿回了一條命,說到底,也是好事,愛誰誰吧!”
“也是,我跟你說,我當時聽你的話一口氣跑出去老遠,但是一回頭發現你沒跟上來,就知道你又騙了我,你這人真是不老實,老犯同樣的錯誤。”
沈蘇指著我的鼻子說道,聽著好像是責備,但她真正的意思我能聽的明白。
“你腰上的傷又嚴重了吧?”
“還行,受得住。”
這丫頭嘴真硬,臉都白成紙了。
“坐下來,我給你上藥。”
好在當時我拚死護住了藥包,否則沈蘇這傷早晚是個禍害。
“誒?”
“咋啦?”
我看了一眼藥包所在的石板,原本的牛皮紙藥包不知道何時變成了一個小玻璃瓶。
要說之前的猜測還能往鬼身上賴一賴,眼前的這個玻璃瓶就已經是鐵打的證據了,這個山洞除了我和沈蘇,還有其他人,一個本事極高卻動機不明的人,這個人可能是二毛也可能不是,但至少從眼前看,這個人是在暗中保護我和沈蘇。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別扭,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如果沒這個奇怪的暗中力量幫忙的話,我和沈蘇恐怕還在跟巨嬰周旋僵持,甚至也可能早就成了巨嬰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