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老板娘,我們倆準備開吃了,您有事就先忙去吧,我們倆這兒不用侍候。”
這丫頭真是翻臉不認人,說話可是一點情麵也不留,侍候這詞咋聽也不入耳。
“紅喬啊,麻煩你了啊,給我來瓶北大倉。”
張仁壽正好走回來,老板娘剛剛要發作的臉頓時又擠滿了笑。
“仁壽啊,你怎麼不和老魯多聊一會兒啊,老魯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你就跟他呆了這麼一會兒!”
“紅喬,老魯身子不舒坦,情緒也不能太激動,何況,我以後來這兒的時候多著呢!”
“真的?”
老板娘眼睛睜大,看不出是驚訝還是驚嚇。
“是啊,快去給我拿酒來吧,我要好好喝幾杯,去去寒。”
張仁壽擺了擺手,表情看不出來喜怒。
老板娘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把話咽了下去,扭著屁股往吧台裏的木架子那走。
“張叔叔......”。
“噓,什麼都別說,吃飯。”
我和沈蘇互相看了一看,雖然不知道張仁壽為什麼這樣說,但都心領神會的閉上了嘴巴,埋頭喝粥。
因為聽了張仁壽的話,這頓飯吃的十分消停,排除這詭異的氣氛而言,桌子上的幾個菜做的的確不錯,鹹淡適口,軟硬適中,醋溜的排骨香而不澀,溜炒的肝尖嫩滑彈牙,就是小米粥都軟糯清香。
“紅喬,算賬!”
“喲,仁壽,你這是磕磣我李紅喬呢,幾個小菜還跟我算賬,這不是讓我被人戳脊梁骨嗎?”
老板娘一副急火火的樣子,好像張仁壽跟她算賬是要她的命一樣,這演戲的火候跟沈蘇比,真是差的遠了。
“行行行,紅喬你也別著急,那就先記在帳上,回頭一起算,天兒也不早了,我還要帶著倆孩子到紅石碑去探親,你安排個車,把我們三個送到鎮上的公交車站去吧!”
紅石碑?
張仁壽為什麼會和這個老板娘撒謊呢?
“仁壽,我這兒又不是沒地方,你們住一宿再走,晚上我再讓廚子給你們做幾個硬菜,咱們好好喝一頓。”
“不了不了,紅喬啊,你快安排車吧,晚了去紅石碑的車可就沒了!”
張仁壽聲音很平淡,卻透著一股威嚴,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周圍。
老板娘表情有些疝然,還有些不甘,不過好像又不太敢再開口,轉身朝後廚喊了一聲,之前見到的那個廚師打扮的人拉著小六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小六低著頭,背彎的很厲害,頭發也花白一片,明明是個年輕人,除了一張臉,處處都顯示出老態。
“墩子,你跟小六說,讓他趕車把仁壽他們送到鎮上的公交站去。”
這小六不是飯館老板的弟弟嘛,怎麼聽這老板娘的口氣好像跟這個小六並不熟悉,說話反而要借外人的嘴。
那個叫做墩子的廚師,長相沒有什麼特點,不過卻極為符合那句‘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夥夫’的話,整個人站在麵前,就跟小地缸差不多,上下一邊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