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轉個兒呢,那咱們這低三下四的,他不是也沒說什麼嘛!”
駒子和大炮你一眼我一語的又嗆嗆起來,這哥倆兒,天生的冤家。
“你們倆要吵就在這兒吵,什麼時候吵完了,什麼時候上車!”
說完我就大步往車跟前走,紅石碑,這事兒看來還得頗費一番周折才能查出點眉目來。
“吵完了?”
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車,我從後視鏡裏瞄了一眼,問道。
“嘿嘿,鬥兒哥,外麵倆那不是吵,是討論,你不是也說了嘛,遇事要多商量,多討論,不恥下問嘛!”
大炮眼睛迷成一道縫兒,圓盤式的大臉肌肉都崩在一起,明顯是擠出來的笑。
“行了,別擠笑了,比哭都難看,對了,你們倆不是說,前兩天他連床都起不來嘛!”
我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道。
“是啊,我今天看到他還覺得納悶兒呢,這才幾天的功夫啊,看他那樣兒,根本就不像是受過重傷的,就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也不至於恢複的這麼快吧?”
駒子想的和我一樣,我自己下的手我清楚,當時我根本就沒有留任何的餘地,劉大魁能撿回一條命都已經很不錯了,但是,看剛才他的樣子,臉上連淤青都看不到,精氣神兒十足,這實在讓人費解。
“那個女的,你們倆以前見過嗎?”
“見過,是他媳婦兒店裏的洗頭妹。”
“誒,我說炮筒子,我都沒見過,你什麼時候見的,你實話實說,是不是背著我和鬥兒哥幹什麼不該幹的事兒了?”
“你瞎說什麼,我幹什麼了?我......我......我就是恰巧路過看見的。”
我從後視鏡裏看到大炮一張臉憋的通紅,我跟大炮從小長到大,對他的了解可以說跟了解我自己一樣,他隻要撒謊,就會臉發紅,瞳孔擴大,眉毛往下拉,就跟現在一樣。
我不相信大炮會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但是他為什麼要撒謊呢?
“鬥兒哥,你看大炮這熊樣兒,也老大不小的了,說到女人,你看他臉紅的,大炮,你不會和那女搞過吧?”
“楊強,你那嘴巴抹過大糞吧,怎麼那麼臭,你才和那娘們兒搞過呢!”
我們三個,很少會喊彼此的大號,除非遇到急事或者是氣到極點才會脫口而出,老爺們兒之間,開幾句這樣的葷話玩笑很正常,比這葷的也不是沒說過,大炮的反應的確有些奇怪。
“我說大炮,搞過就搞過唄,我和鬥兒哥又不說你什麼......”。
“駒子,大炮不願說你就別逼他了!我也就是隨口問問。”
這件事兒我回頭找機會單獨問問大炮,那個女人很古怪,明顯有問題,那劉大魁是什麼人,再不濟也是北營市場的地頭蛇,怎麼會對一個女人那麼忌憚,而且還是他媳婦兒店裏的洗頭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