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倆下去!”
下去?
“你跟在我後麵。”
話音一落,張仁壽的身影就瞬間消失在我的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下來,這兒有銅索。”
我摸索著站到崖邊,果然有根很粗的銅索固定在腳下的巨石上,張仁壽對這個地方為什麼這麼熟?
不過不管為什麼,既然有希望,我就不能放棄。
我將92式調整了一下位置,便抓著銅索的邊緣,身子猛的往下一沉,便順著銅索一路向下,大約下降了五十來米,腳下便踩到了地麵,張仁壽正彎著腰,往一個洞口裏張望。
我湊過去,眼前的洞並不大,一眼就能將洞裏看全,洞裏麵竟然有桌有椅,還有一張木床,而床下,幾個黑影不住的聳動,正是沈蘇和大炮、駒子。
他們在動,說明就都還活著。
洞口並不大,張仁壽站在前麵,他不躲開,我就沒辦法進去,但偏偏張仁壽站在原地,就是不動彈,我心急如焚,剛要張嘴,就見張仁壽回過身,把手指豎在嘴巴前麵,讓我噤聲。
難道除了他們三個,洞裏還有其他人?
張仁壽隻是讓我不要出聲,但是腳步卻是離開原地向洞中移動,我也尾隨其後,出乎意料的是,洞裏空無一人,我不敢耽擱,緊走兩步,眨眼就到了三人的跟前。
“小心!”
張仁壽聲音響起的同時,暗色中一道銀光激射而來,目標自然是我,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我的雙手被人拉住,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沉,銀光擦著我的頭皮而過。
“八鬥!”
“鬥兒哥?”
聽到三個人的聲音都很正常,我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下來。
隻是沒等我們再說上別的話,又是兩道銀光飛過,你奶奶個大腿兒的,沒完了是不?
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伸手一探,兩道銀光中的其中一道被我抓在了手裏,竟然是一支針管,不過針管極細,裏麵還有明亮的液體湧動。
我操,這是什麼意思?
對方這是要打算給我打針治病?
“八鬥,小心,我們就是被這東西打中才進的套兒!”
沈蘇喊了一嗓子,但是針管並未因為沈蘇的喊叫而停止,這一次竟然一起飛過來四五支。
真是老虎不發威拿我當病貓啊!
我用手裏的92式橫著一攔,那幾支針筒便紛紛落在地上,我趁機舉起92式,我敢保證,不管暗處的人是鋼筋鐵骨還是刀槍不入,92式掃過之後他肯定死無全屍。
“慢著八鬥!”
張仁壽竟然拿手橫在了92式的槍筒前,這膽兒還真肥,就不怕我收不住開槍或者是槍自己走火?
“你把我們引到這裏來,究竟是什麼意圖?”
張仁壽緩緩開口,我和沈蘇以及大炮、駒子都不約而同的望向針筒飛來的方向。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聲音響了半晌,緊跟著一道黑影慢慢的走了出來,但是此人一身黑衣,連臉都被碩大的帽簷遮擋住,根本看不清楚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