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定決心,回去以後必須要督促這小子減肥,別的不說,以後要是再遇見這樣的地方,總不能每次都這麼費勁吧,現在是沒有什麼危險,時間充裕,能讓我們慢慢折騰,要是後麵有僵屍有鬼怪,就他這樣的非得讓人把大腿當豬蹄子啃了不可。
沈蘇嘴上還帶著笑,不過動作卻是很幹脆,對著大炮的大腿根擰了一把,這小子嗷的一聲,雙腿一縮,撲通一聲掉了下去。
哈哈,沈蘇這招真是高,快、很、準,幹淨利落,一步到位。
看到我豎起的大拇指,沈蘇得意的把腦袋往一邊歪了歪,黑眸閃著俏皮的光澤。
我讓沈蘇先下去,我則是先將張任壽的屍體慢慢的放下去,等到駒子喊話說已經將屍體接住了,我才縱身跳下去。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煤油燈忽明忽暗,那扇石門滿是灰塵,好像從來不曾被開啟,隻有進去過的人才知道,那裏麵埋藏著的是整個中華民族的噩夢,是整個東北人關於那個時代的痛苦回憶。
雙腳落地,才發現下麵的空間和上麵完全不是一回事,腳下竟然有不少的冰雪,空氣也很幹冷。
在地下待了十幾個小時,肺子裏充盈的空氣都是汙濁和腥臭的,現在突然湧進來如此新鮮的空氣,竟然覺得肺子裏一陣陣的抽搐。
“又他娘的活過來了!”
大炮一手捂著自己的腰,另一隻手對著天空高舉,誇張的感慨道。
“先別盲目的樂觀!”
這話是張仁壽說的,看他的臉色怎麼又重新恢複了低沉,難道是又出了什麼新的情況?
“張叔,您老別總這麼一驚一乍的行不,現在咱們腳底下踩著雪,呼吸著咱們大興安嶺的北風,還能又什麼事兒啊!”
大炮聳聳鼻子,又使勁的呼吸了幾口的確是十分清新的空氣。
“張伯伯,你.......”。
“不好!”
我現在最怕聽到兩個字就是不好,我們的心髒就像是綁在桅杆上的破帆,根本就禁受不起狂濤巨浪了。
“怎麼回事?”
我走到張仁壽的身邊,我們此時站的位置應該是一個下風向的坑道,前麵有風吹進來的地方應該就是出口,雖然看不到出口外麵的情況,可是周圍很安靜,沒有任何的異動,不知道張仁壽這突如其來的一句不好所指為何。
“現在咱們腳下震蕩不停,雖然幅度不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地雷。”
“地雷?”
難道是彈藥庫炸了?
不能啊,我們出來的時候可是沒有移動分毫,待了好幾十年都完好無損的彈藥庫不會我們才一出來就爆炸吧?
“不是那個地雷,是地下的雷電。”
“地下的雷電?”
奶奶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天雷都轉戰地下了?
“張伯伯,這天雷不是多發在夏季嘛,現在是冬天,天寒地凍的,下麵的岩漿不是應該都休眠呢嘛,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發作呢?”
張仁壽的表情很凝重,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將袖子往上卷了卷,這個動作我看到他做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