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覺得背心處一陣陰寒,從小直覺就特別敏感的我立刻意識到,有危險在慢慢靠近,但是,我的嘴角卻扯出了一個弧度,不怕對手強大,就怕對手一直龜縮暗處,現在來看,他們應該也是按捺不住了。
我狀似無意的將身子微微轉了個方向,恰到好處的將駒子擋在了身後,就在此時,我眼睛一瞥,便看到被雪覆蓋的巨鬆的樹冠後麵,黑洞洞的槍口探出來,正是我的方向。
“砰!”
我在發現槍口的瞬間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槍聲剛響,我便直接仰倒,駒子被我推著也滾到在地,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過去,啪的一聲落進對麵鬆樹的樹冠裏,受了震動的白雪成塊的掉落下來。
“草你姥姥的!”
駒子翻身就拉動了槍栓,但是野狼氣槍威力不小,上彈卻很麻煩,駒子砰的一槍射出去,卻完全射錯了方向,想要再上膛的時候,對方的子彈再次飛射過來。
“快滾!”
我喊了一聲,便在雪地上一連打了七八個滾兒,好在對方的槍也不大好使,打了三發子彈之後,槍聲就暫時停止了。
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怎麼能放過?
我抓過駒子手裏的步槍,哢哢兩聲,便槍子彈衝到了槍筒的外沿,我對武器,特別是槍十分感興趣,文化雖然不高,國內外的槍械雜誌我卻幾乎看了個遍,對於各種槍的使用手法和弊端也算是知道的不少,所以,我明知道加速推動子彈容易造成爆膛,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把子彈推了上去。
幾乎是在同時,我和對手的子彈同時出膛,他的子彈擦破了我的脖子,而我的子彈噗的一聲射中了他的身體,這一點我不用看就能確定。
很快,我的猜測就被證實了,麵前的雪地上慢慢的有紅色的血跡滴落下來,豔紅色的血在白的有些過分的雪地上尤其刺眼。
“鬥兒哥,我過去將那孫子薅下來!”
“別動,用不了多一會兒,他自己會下來的。”
我很篤定自己的想法,並且我能篤定我的那一槍是射在了他右側肩膀,靠近肩胛骨的位置。
但我並不覺得如何歡喜,反而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雪地上的腳印明明是兩對,為什麼出手的卻隻有一個人,另一個人呢?
啪嘰!
一聲沉悶的巨響,樹冠上果然掉落下一個人影,駒子震驚的看著我,好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很快,臉上就滿是崇拜。
“鬥兒哥,行啊,你現在這槍法簡直是出神入化了啊!”
“僥幸而已,走,過去看看!”
我並不擔心這個人會突然對我和駒子發難,因為隨著他一起掉落下來的,還有一把手槍,手槍雖小,質量卻不輕,掉落下來後,很快就被地上的積雪掩埋,以此人現在的傷勢,根本就找不回來,我也不會給他那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