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赤裸裸的蔑視(1 / 2)

倒在地上的人原本有些眩暈,但是察覺到我和駒子的靠近,此人費力的支撐起半邊身子,眼神既警惕又恐懼。

這個是個中年人,四十歲上下的年紀,容長臉,麵容黝黑,三角眼,鷹鉤鼻,嘴唇細長而薄,嘴角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下巴上留著一瞥小胡子,當真就是個漢奸流氓像。

“龜孫子,搞偷襲,偷襲老子是不是?”

駒子走過去,一把就將此人薅了起來,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連反抗都沒有,像是條被抽幹了水的死魚,隻是他的眼睛可是不安分的很。

“喲嗬,你那是什麼眼神兒,不服是不是?”

說完,駒子就揪著此人的衣領,啪的一聲又將他推倒在地上。

眨眼的功夫,原本雪白的地麵就被染成了紅色,這個人也是硬氣,半聲不吭。

“你的同伴呢?”

我之前沒有阻止駒子,也是想給這個人來點下馬威,但是他的表現很出乎我的意料,我覺得他眼神中的恐懼根本就不是真的,而是做出來迷惑我的。

“無可奉告!”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陰柔,尖細,與他的長相極為不符,聽在耳朵裏很不舒坦。

“無、可、奉、告是嗎?”

我將四個字分開來說,每個字都是從牙縫中間擠出來的,聲音不大,卻絕對能讓人心生慌亂。

“對,無可奉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去,你個龜孫子腰板兒還挺硬是吧,你誰啊,你是江姐還是劉胡蘭啊?”

看駒子又要上手,我伸出手臂攔住了駒子的動作,他身上的血正在快速的流失,這一點讓我很費解,按理說,鋼珠彈的穿透力強沒錯,可是造成的創口卻並不至於像是眼前這個男人,血流不止啊!

我剛要再開口,突然聽到一側的樹後發出哢哢的兩道聲響,麵前的男子麵色猛的一驚,雖然他很快就恢複如常,但剛才的那個表情已經足夠讓我發現問題了。

“駒子,看住他!”

我端著步槍就往剛剛發出響動的那棵樹後跑過去。

果然樹後的地麵上,滿地都是淩亂的腳印,一截鬆枝掉落在那些腳印中間,人影卻不知去向。

我看了一眼我身處的位置,又是一個斜下坡,雖然大興安嶺海拔不低,但是整個山脈卻是連綿起伏,高高矮矮的山坡連綿不斷,往往是才爬過一道坡便又是一道坡,然而我看著眼前的地方,生出一絲熟悉之感。

前天夜裏,我和張任壽就是在此地發現了張仁壽容身的山洞。

他奶奶的,果然不出所料,這個人的目標就是張仁壽。

想到這兒,我不敢怠慢,飛身就往下跑去,這個人的足跡很奇怪,每隔三五步腳印就會消失,再隔三五步腳印才又重新出現,但是此時我無暇細想,山洞裏的四個人,兩個臥病在床手無縛雞之力,另外兩個,一個是女人,一個身有殘疾,武器也不過就是一把手槍還有一杆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發射子彈的89式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