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抵達了山洞上方的懸崖,腳印就此消失。
我操,他娘的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此時,下麵響起了一陣劈裏啪啦打鬥的聲音,我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能夠生出三頭六臂來。
這個人竟然沒有動過鐵鏈,如此可見,這個人的本事了得,比起剛才被我擊中的那個男人,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我在挪動巨石恐怕已經來不及,想到此,我顧不得考慮後果,將麒麟金甲從手腕上拿下來,啪的一聲勾在旁邊的樹杈上,這邊腳尖一點,飛身躍下斷崖,成與不成在此一舉了。
我的雙腳穩穩落地,來不及收拾金甲,立刻衝進了山洞。
一個魁梧的身影背對著我,站在床邊,沈蘇和大炮委頓在牆角下,沈蘇的臉色蒼白,用手捂著胸口,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一路向下。
大炮的情況看著更不好,眼睛緊閉,竟然連呼吸都很微弱,但是地上沒有血跡,兩個人的身上也沒有傷口,這個人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沈蘇和大炮變成這個樣子。
“你是誰?”
那個魁梧的背影微微動了動身子,肩膀微微聳動,竟好像是在笑。
“我是誰?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死了,你想知道嗎?”
看著此人慢慢的轉過身子,張仁壽的脖子竟然被他掐在手裏,不過好在他並沒有真的發力,饒是如此,張仁壽的麵色已經慘白如紙了。
“嗬,好大的口氣,今天我倒是想要會一會,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將我弄死。”
“哈哈哈哈,真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你一個小小的地痞混混兒,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很好,很有趣!”
這個人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正視過我,那種輕蔑,是我從小到大從未經曆過的,最近這一年,我開始慢慢的退出那血雨腥風的旋渦中心,二十歲的年紀卻生出了八十老翁的疲憊之感,隻想著將一切安頓好之後,便帶著何靜金盆洗手。
但是此刻,麵對這個男人如此赤裸裸的輕蔑,我渾身的血液竟然再一次被點燃,名利之爭我向來不在乎,我不與任何人爭,然而誰與我爭我也不屑,就像劉大魁,他百般刁難想接替黑哥坐上彭城的第一把交椅,我不在乎這個位置,卻不能讓劉大魁騎在我脖子上拉屎。
我劉八鬥不是一個人,身後還有幾十上百個跟著我混的兄弟,虛名我可以不要,卻不能枉顧了兄弟們對我的信任和期待,不能讓他們在道兒上被人恥笑,恥笑他們跟錯了大哥。
“你有沒有真本事我不清楚,但是嘴皮子功夫倒是的確了得,你既然知道我是個地痞,就也該知道我這個地痞在彭城的名聲,勝負輸贏可不是誰說幾句狠話就能定下來的。”
“哈哈,你這嘴上功夫也不錯,看來你能在彭城折騰出點名堂來這張嘴也是功不可沒,不過老子我今天沒心情和你玩兒,我要把他帶走,你識相的話就自己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