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幹啥也不好幹啊,看著沒,咱們這趟車,啥時候這麼冷清過?上頭管的嚴了,買賣真是不好做啊!”
說完,這個人瞄了我一眼,帶著打量,還有幾分警惕。
他們在打暗語,上頭管的嚴了,這個上頭是誰,管的又是什麼東西?
“小兄弟,坐,這趟車我早幾年幾乎每隔十天半月的就會坐一回,所以這車上的人我都混了個臉熟。”
這話似乎在對我解釋,還是他怕我從他們剛才的對話裏聽出來什麼,所以才故意這樣說。
因為人少,又算是熟人,菜上的倒是很快,我們倆還沒聊幾句,四個小菜,兩瓶啤酒就都上了桌兒。
“小兄弟,咱們東北講究見麵三分情,我呢大你不少,就厚著臉皮當一回大哥,來來,為咱們的相識,喝一杯,姚哥我先幹為敬!”
說完,姚聖香就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看樣子,也是個酒量好,敢在酒桌上搶酒喝的主兒。
“好,兄弟我也幹了!”
莫說是啤酒,就是白酒我也敢一口幹下去,別的不說,單說喝酒這件事,我還真是沒遇見過對手。
“哈哈哈,小兄弟果然豪爽,來來來,吃菜!”
姚聖香很熱情,一再的給我夾菜,勸酒,卻不再提剛剛說到的事情,熱絡的好像我們倆是認識多年的鐵子。
“姚哥,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不信他能拒絕。
“咳咳,小兄弟,哥說你有血光之災,你信不?”
姚聖香吃了一口牛肉,砸吧著嘴,壓低聲音問道。
我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冷笑了幾聲,好像這些算命的都愛拿這句話當做開場白,然後給你出點道道兒,什麼祖墳有窟窿進水了,什麼被人下咒著了道兒了,要不就是八字與誰犯衝,最後,讓你出錢破解,不管是多大的災禍錢都能解決。
“姚哥不妨直說。”
我得順著來,要不這戲他自己一個人也唱不下去。
“你心裏咋想的我知道,也不怪你不信,畢竟還年輕,經的事兒少,等到了我這個歲數你就該明白了,人啊爭不過天。”
我扯扯嘴角,不置可否。
“你是從尕嶺山上火車的吧,我看還帶著兩個小夥子和個姑娘。”
要說這個姚聖香沒有鬼心思我才不信,誰能閑的沒事兒幹一站一站的數上車的人玩,明顯是我們一上車就被盯上了。
“姚哥心細,的確,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嘿嘿,你們是不是去地下挖寶貝了?”
姚聖香笑的詭異。
去地下挖寶貝?
哈,可不是寶貝嘛,兩米長的蚰蜒稀世罕見吧,能走會跳的冰屍不常見吧,裝滿武器和細菌彈的彈藥庫很少見吧,隨便說出一樣來,還真都是‘寶貝’。
“姚哥說笑了,大興安嶺物產豐富不假,但是這冰天雪地的,人參雪蛤都沒有蹤跡,連狗熊都貓冬去了,上哪挖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