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是你說不行就不行的,我不是在求你,你要明白這一點!”
小秘書的聲音微微有些尖細,明明是這樣的話但是怎麼聽都帶著一股子發騷的味道。
“你威脅我?”
“咯咯咯,陸彪,我就是威脅你了,怎麼樣?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女秘書的聲音聽著就欠扁,不過更要費解的是,陸老三怎麼好像對這個女人很懼怕啊,怎麼回事,太不合情理了啊!
“李明雨,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我就是宰了你,上頭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哈,你知道上頭已經對你很不滿了嘛,要不是我念在咱們倆的交情上替你求情,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和我說話嗎?”
我越聽越覺得心驚,看來這些年我對陸老三真是了解的太少,或者說我一點也不了解他,原以為他貪戀這個女人的姿色,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而這個風騷入骨的女人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胸大無腦。
“你......好好好,這件事我不和你說了,你大可以直接跟上頭說,我陸老三絕對不幹這件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怒吼之後,緊跟著便是啪的一聲摔門的聲音。
“敬酒不吃吃罰酒,哼!”
那個女人冷哼了一聲,竟是要從後門出來,我趕緊閃身躲到了一處秸稈垛後麵,讓厚厚的秸稈將我的身影全部遮住,有過縫隙看過去,那個小秘書扭著屁股往來路走去,高跟鞋噠噠噠的敲在地麵上。
我慢慢的從秸稈垛後麵走出來,心中可謂是驚濤駭浪,雖然不知道陸老三剛才和這個女人爭執的事情是什麼,但是能夠確定的是,這個女人和陸老三同屬於一個組織,而且這女人更像是安插在陸老三身邊監督陸老三行事的。
那麼,劉大魁、方老板、陸老三,還有出現在劉大魁家裏的那個女人、這個小秘書、還有何雪,會不會都是一個組織裏的呢?
頭有些疼,陸老三與我相交五年,相識的點滴好像還在昨日,難道從最開始,這就是異常陰謀嗎?
我又想起來,張任壽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從我出生起他就一直在關注我,至於原因他還沒來得及說人就死了,我看似平靜的鄉村生活難道都是假象?
我突然失去了去見陸老三的心情,上了車,頭腦發沉,渾渾噩噩的在大街上滿屋目的的開著,身邊的人群好像是空氣一樣,從車子的四周閃過。
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將車開到了縣殯儀館,看著焚化爐裏不斷冒出的黑煙,我鬼使神差的下了車,晃晃悠悠的往骨灰寄存處走去,何靜就躺在那裏,我想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
骨灰寄存處恐怕是世界上最安靜的地方了,空曠的走廊,高高的水泥架子,每個架子上都碼著各種各樣的骨灰盒,每個盒子裏都是一條生命,一個靈魂,而何靜的靈魂也在其中。
“骨灰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