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駒子剛才也是瞧見了這狐狸變身的一幕,是啊,這狐狸使出那樣的招數可不僅僅是為了逃命,而是在給自己拖延時間,想到這兒,我不由得汗顏,再次舉起熾良錐。
“噗”的一聲,我睜開眼睛,紅毛狐狸消失不見了,而床上到處都是殷紅的血跡,狐狸剛在所在的地方躺著一個渾身白色的紙人,紙人的嘴巴到處都是鮮血。
大炮被駒子抱著,仰躺在了床尾,我顧不上細想,趕緊跑過去,大炮的下身一片狼藉,那物兒已經腫的能有一根紫茄子那麼大,青筋凸起,遲遲不消。
大炮的身上到處都是汗,卻慘白的毫無血色,臉上就更不必說,看著竟與此時床上的那個白紙糊的紙人一般無二,眼睛緊閉,麵上的痛苦之色看的我的心一陣陣難受。
“阿蘇,你包裏有白藥嗎?”
我隻能寄希望於沈蘇了,畢竟這丫頭心思細膩,每次出行準備的東西都讓人目瞪口呆,大炮的傷情很重,但是在這兒個鬼地方,除了先上些白藥防止感染之外,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話音剛落,一個白色的塑料瓶就被扔了過來,我二話不說,幹淨將蓋子擰開,瓶子裏頓時散發出陣陣藥香,這個味道我熟悉,正是沈老爺子那個專門研究藥品的學生做出來的特效藥,有了它,大炮的這東西看來能保住了。
“操他媽的,這個騷狐狸,咬哪不好,偏偏咬這兒,大炮連女人的邊還沒沾過呢,這要是不行了,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駒子看著大炮的慘狀,眼眶子紅了,對於男人來說,這東西就跟自己的命似的,大炮已經沒了一條胳膊,要是這東西再出點什麼差錯,這輩子真就毀了。
我讓駒子把大炮散落在床上的衣服都撿過來,小心翼翼的幫著大炮穿好,盡量不碰到他的下身,但是即便如此,昏迷中的大炮還是顯得極為的痛苦。
看著大炮,我的心中波瀾起伏,從小到大,我從沒懷疑過我們哥三個的兄弟之情,但是現在,我竟然開始懷疑,大炮最近所遭遇的一切不幸,沒有一件不是因我而起,雖然他自己、大娘都不介意,但是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我自己的心卻難受的不行。
“八鬥!”
沈蘇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大炮的衣服已經穿戴整齊了,但是,因為昏迷,大炮的整個人都是躺在我和駒子的身上的,我托著大炮的上半身,駒子托著大炮的下半身。
“大炮他沒事兒吧?”
“沒事兒!”
我抹了一把眼睛,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但是眼角一轉的瞬間,卻瞥見一直站在屏風旁邊的假老盧,竟然用雙手蒙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為什麼蒙著眼睛?
連沈蘇好像都沒有這麼避諱,這個假老盧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都是大老爺們兒,赤身裸體有什麼稀奇的?
更何況,現在大炮的衣服已經被重新穿好了,他還這樣蒙著眼睛就說不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