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而刺鼻的香灰味卻消失無蹤了,不過隔著一道門,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你們快......快離開......離開那兒......”。
趴在地上的雲清河突然轉過身子,朝著我和沈蘇拚盡全力的喊道。
我還騎在這貨的身上,像個傻逼似的看著雲清河發愣,嘶嘶嘶......
啥動靜?
“八鬥,快走!”
沈蘇不知道啥時候脫身出來的,一條胳膊別扭的垂在身側,看樣子應該是被扯的脫臼或者骨折了,麻痹的,我不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竅了還是咋地,動作和反應都跟不上溜兒。
看著沈蘇,我的心裏頭不是滋味,何靜死了,不能不說是因為我的無能,若是我足夠強大,何靜怎麼可能會被那些東西活活折磨死,如果我要繼續這樣下去,沈蘇的命呢?
忽然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我要強大起來,再不能讓何靜的悲劇重演。
想到這兒,我翻身從這貨的身上跳下來,不知道為什麼,這貨如此霸道,被我刺穿風池穴之後卻一直沒有什麼反抗的動作,安靜的好像一尊石像。
但是,立刻我就覺察出了不對勁,這東西包裹在身上的那些布條正在一點點的被一股力量撕扯開,布條的縫隙之中先是能夠看見黝黑的好像非洲人一樣的皮膚,緊跟著,那些黑色的皮膚上開始迅速的長出胡茬般的白色絨毛。
我雖然不知道這貨是要幹啥,直覺告訴我,肯定不是啥好事兒,而且聽雲清河剛才的那一嗓子,還是大大的壞事兒!
“你還能走不?”
我轉頭問沈蘇,這一院子的人,就剩下我自己一個人沒有受傷,算是這幾次下墓中最慘烈的一次了。
“能,快把大炮抬過來!”
“那好,你先去門口!”
駒子受了傷,還不知道傷勢如何,我隻能自己將擔架拖著往門口挪,而那渾身白布的東西依舊站在原地,隻是身上絕大部分的白布都已經被撐破,露出了長滿白毛的身體。
“雲前輩,你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沈蘇率先走到雲清河的身邊,我也將擔架拖到了門口,現在我們幾個人已經靠在了一起。
“等下,你們先走,趁著它們還沒來......”。
它們?
“前輩,你說的它們是誰?”
沈蘇和我一樣,對於這個它們都很疑惑。
隻是,沒等雲清河回答,我和沈蘇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外麵嗷嗷呼嘯的狂風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嚶嚶的哭泣聲,哭聲時遠時近,時清晰時模糊,但是卻每一聲都直穿心靈。
漫天的風沙之中,一個個跟兔子差不多大小的白影慢慢的飄過來,我隻能用飄這個詞,因為外麵的風沙濃厚的遮天蔽日,除了朦朧的白影看不到其他。
但是隨著這些白影的飛快的逼近,嚶嚶的哭聲也緊跟著到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