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冥采讓我下床,我依言站到地上,雙腿基本上恢複如常,看來金蜱蛹的本事著實了得。
等確認我的確已經恢複正常,冥采將我的衣服給我拿了回來,竟然已經洗過了,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短短的一日,衣服都已經幹透。
洗幹淨的衣服穿在身上,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的清爽。
“冥采,這正周相天術如果你真想.......”。
“誒,打住,我要那個東西幹什麼,我就是看到正周相天術這幾個字看著有點莫名的熟悉,所以才隨便說著玩的!”
聽到我的話,冥采趕緊擺擺手,急著撇清。
“看著熟悉?”
“是啊,不過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或者聽過了,哎呀,八哥兒,你差不多該出發了,這嶺南太陽下山之後,毒蟲都要出來活動,走起來更危險了!”
我還想要再問問冥采關於正周相天術的事兒,這丫頭卻是推了我一把,將我往門外推,因為衝鋒包很大,我就將背包裏的東西都轉移到了衝鋒包裏,這樣背起來也方便。
走出門,我才發現冥采的屋子也類似山洞,卻又與山洞明顯不同,如果非要說,倒是跟我在西北見到窯洞差不多,隻不過不同於窯洞的黃土結構,眼前的洞窟是建在岩石中間的,前麵沒有窗子,但是在斜下來的峭坡上,卻是開著四個一米多寬的洞口,上麵覆著玻璃,難怪我看不到窗戶,屋子裏的光線又並不昏暗,這還真是巧奪天工的設計啊!
臨行之前,我跟著冥采去看了一眼魯文,這小子實在是吃的太多了,到現在,肚子還有些鼓脹,依舊閉著眼睛,昏迷不醒,但是看樣子,呼吸均勻,應該是沒啥大事。
我讓冥采替我給魯文捎句話,說我先一步去檀雲門,他身體恢複後,再追我不遲。
跟冥采又說了幾句話,我便啟程上路了,說實話,一路上聽魯文說了不少,加上剛剛又從冥采那聽了一些,對於接下來的路心裏確是有些沒底,然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也是我眼下必須也是唯一能走的路。
按照剛才冥采指示的方向,我沿著西邊的一條小路一直往上,小路的坡度很大,好在路麵平坦,走起來並不吃力,加上小路的兩側都是樹木,坡度大的時候直接借助樹幹的力量,所以,大約下午三點多,小路就走到了盡頭,再往前,路就不太好走了。
之所以不好走,是因為眼前的路幾乎不能稱得上是路,因為路是開在石崖上的,到處都是陡峭的斷崖巨石,時不時的有風刮過,吹得那些碎石在崖壁上來回滾動,嘩啦啦的聲音就好比是一曲生命的喪歌。
不過,冥采說,這條路是必由之路,說也奇怪,綿延幾百公裏的嶺南,通往雲嶺山山穀的路徑卻隻有這一條,魯文說這條路是鬼見愁,就是鬼走上來都要愁白頭,冥采說這條路是閻王笑,因為走上來的人十之八九都要被閻王收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