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已經探身看過,這縫隙大約有半米寬,現在基本上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原因形成的裂縫,但是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這裂縫深不見底,下麵被白茫茫的冷氣完全籠罩。
我不知道下去之後會遇到什麼,更是無法預測結局,可是不管怎樣,我都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哪怕真的是有去無回。
“你要下去?”
聽到我的話,秦鬱顯得有些不可置信,畢竟這裂縫看起來十分的恐怖,莫說下麵有如此濃厚的化不開的寒氣,就是什麼都沒有,也不會有人願意下去的。
“是,我堅信沈蘇還活著!”
是的,我堅信,我的沈蘇,堅強的好像是懸崖邊旺盛的野草,不管風吹雨打都絕不枯萎。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中的光芒刺痛了他的心,讓他憶起了自己年少時光裏為了愛情的執著和義無反顧,第一次,他的眼神毫無阻礙的與我碰撞在一起,很快,他點了點頭。
“好,我在這兒等著你們!”
我不再多話,反手將麒麟金甲從手腕上抖下來,然後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圈登山繩,將登山繩固定在金甲的下麵,金甲最多隻能延伸到十米的高度,對於這深不見底的裂縫而言遠遠不夠,我不擔心登山繩會和金甲脫落,因為這樣的事情我做的不是第一次了。
隻是,因為空氣太寒冷,我的手被凍的失去了知覺,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磨蹭了半天才完成,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等到登山繩和金甲終於連接好之後,我又順利的將飛虎勾掛在了旁邊一棵大樹的樹幹上,說也奇怪,這裏地勢空曠,舉目四處都是空落落一片,卻隻有這棵一人合圍的大樹立在裂縫旁邊,而且枝繁葉茂,沒有因為寒氣而受到絲毫的影響。
“你小心,不要強求!”
在我的身子從裂縫裏開始往下滑落的時候,耳邊傳來秦鬱的聲音,隻是我已經無法再回答,登山繩就像是一架疾馳的飛機,帶著我做著自由落體運動,我自己,則像是一隻折翼的大鳥,麵容與寒氣摩擦在一起,不僅沒有覺得片刻的溫暖,反而像是被冷凍的機油,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凝固。
耳畔的風聲呼呼而起,好像有千千萬萬顆細小的冰粒穿透耳鼓,順著耳鼓鑽進腦袋,大腦也跟著空白一片。
我原本是想踩著旁邊的岩石緩慢下落,也好在牆壁上尋找一下是不是有容身的山洞,可是沒想到的是我的身子剛從裂縫中間下來,腳下就好像是被什麼力量拉了一把,然後整個人就失足往下掉,這樣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人能夠承受的力量,所以,不論是眼前還是耳畔,甚至心肺都好像是被撕扯開一樣。
這樣的折磨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我不敢想象,等到我落到崖底的時候,自己的這副身子是不是還是完整的。
“砰!”
隻是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子就被攔腰托了起來,一聲巨響之後,我的骨頭好像都被敲碎,頭疼欲裂。
我用手扶住腦袋,等到劇痛和眩暈稍稍好轉之後,我才開始打量攔住我的東西,我的身下是一片棕褐色的東西,上麵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針尖大小的毛孔,仔細感受一下還有微微的彈性,我伸出手,發現上麵還有些粘手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