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抬起頭,一雙狹長的眼睛裏,精光閃爍,哪裏有半點受傷的樣子,他的嘴裏叼著十幾根銀針,兩隻手的手指中間也零零星星的夾著幾根,看到我和沈米爾,他竟然咧嘴笑了。
我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學過一首什麼詩,中間有兩句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現在看到張樹的笑,我不知道怎麼就惡心巴拉的想到這兩句詩。
“張樹,你個混蛋,你嚇死老娘了知不知道?”
蘇米爾掐著腰,蒼白的臉色忽然漲紅,一雙眼睛凶神惡煞,想到剛才沈米爾的樣子,我真是相信,這丫頭現在的神色不是裝出來的,不過我除了對於張樹平安無事的喜悅,並無其他。
看著張樹緩緩的站起來,滿天散射的暴雨梨花針竟然沒有傷到他,張樹的本領真的再一次讓我刮目相看,這身手恐怕隻有在武俠片裏那種天下第一的高手身上才能看得到吧!
張樹一張嘴,就將嘴唇中間含著的梨花針全部吐在了地上,梨花針很細,掉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回知道危險了吧,初生牛犢,以後記得凡事都要謹慎,再這麼毛手毛腳的下次可能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說完嘴角一扯,似笑非笑,手裏的梨花針也都散落在地,姿勢端的瀟灑。
沈米爾眼眶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微微的能看出來一些細密的汗珠,我以為這丫頭肯定還要鬧上一鬧,卻沒想到她扭身一轉,走到了旁邊的石壁下,低著頭,不再吭聲。
顯然張樹也很意外,看了看沈米爾,又看了看我,我聳聳肩,這事兒我還真是愛莫能助,我盡管接觸過不少女人,和何靜又在一起生活了兩年,但是平心而論,女人心海底針,恐怕就是最厲害的科學家也絕對研究不明白女人這個課題。
“咦?”
忽然我的視線被石門上的東西吸引住了視線,在之前我們看到的藤線上,梨花針像是被旋轉的磁鐵吸附住一樣,在藤線上滴溜溜的旋轉著。
張樹聽到我的聲音後也轉過頭,我們兩個人一起注視著在藤線上不斷旋轉的梨花針,眼神快速的交流。
“八鬥,快收拾東西,這石門怕是要打開了!”
要打開?
盡管我不認為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但張樹也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所以,我立刻轉身開始將地上散落的東西快速的收拾進背包裏。
等到我抱著背包重新站阿紫石門旁邊,看到張樹的手不知怎麼已經伸進了之前吸附梨花針的藤線下麵,巨大的石門不斷的發出滴答滴答的水珠低落的奇怪聲音。
沈米爾的抽泣聲之前還清晰可辯,隨著石門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沈米爾的抽泣聲漸漸消失,又隔了一會兒,我的身後人影一閃,我知道沈米爾站到了我的身後。
我們三個人,一個蹲著,兩個站著,都不約而同的盯著石門看,雖然我之前已經預想了要從藤線下手,卻是想明白,為什麼藤線會吸附暴雨梨花針,而且能讓梨花針聚集成一團快速的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