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見到七巧沒有任何的動作,七白突然伸出雙手,就像是當初在撫鬆嶺看到的一樣,雪白的掌心之中飛出來一道綠色的光線,如同閃電一般奔著七巧的方向激射而來。
“七白,不要!”
就在張樹這一聲震破心肺的喊聲之後,我的腦袋便像是煙花綻放一樣發出一陣轟鳴,緊跟著,身體如同電擊,特別是胸口的位置,如同被炸開了一個血洞,所有的血液都在一瞬間湧了過去,喉口一甜,我就失去了意識。
黑暗中,我像是一具漂浮在洋流之中的屍體,沒有自己的意識,隻是隨著洋流的方向飄蕩沉浮,但是,之前身體所呈現出來的忽冷忽熱的感覺好像消失不見了。
我不止一次的昏迷過,最長的一次,也就是從地下墓室裏逃出來的那一次,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甚至將宇峰都從彭城折騰到了拉馬溝鄉下,好在虛驚一場,雖然腰椎從那以後好像就落了毛病,稍不注意就會犯病,但能撿回一條命已經要燒高香了。
人就是賤皮子,就像我,越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好像這命自己就越是堅韌,風吹雨打都不怕,就是刀山火海走一圈也摧殘不了,等一絲光亮從眼皮裏透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我身邊的一道人影。
“阿蘇!”
盡管嗓子嘶啞的厲害,好像是從沙土地裏拎出來的破鑼,透著一股塵埃的味道,但是,沈蘇的身影卻如同被清風吹動的扶柳,先是輕輕的抖動了一下肩膀,然後快速的抬起頭來,一雙水潤的剪曈看著我,還帶著幾分睡意之中的朦朧。
“八鬥,你醒了?”
半晌,沈蘇的眸子才清亮起來,然後就像是一匹揚蹄奔騰的駿馬,瞬間就到了我的跟前,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抱了個滿懷。
“劉八鬥,你真可惡,一次次的把人折騰的都要發瘋了,你知不知道這回你真的就被閻王爺給叫走了!”
沈蘇抱的我很緊,但是我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所以也出言阻止,任由她現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而與此同時,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恢複了正常,胸口空蕩蕩一片,七巧好像不在了。
腦海裏,隱約的回想起銅棺裏發生的那一幕,昏厥之前,七白掌心裏的綠色光線,張樹撕心裂肺的喊聲,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又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沈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像是荒原之上叢生的野草,瘋狂的冒出頭來。
“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我開口問道,心知時間肯定不短,但是聽到沈蘇說出來的話,還是嚇了一跳。
“半個月!”
“什麼?”
聽到沈蘇的話,我差點直接從床上彈起來,這麼說,我的生日包括大年都已經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