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米爾用手一指我,粉紅的俏臉上滿是怒氣,嬌軀一轉就衝出了屋子。
沈蘇和張樹看著沈米爾離開的背影,眼睛裏都有幾分擔憂,但是誰也沒有挪動腳步。
敬殊和敬德兩個人站在原地,麵對這樣的情況就好像是沒有聽到看到一樣,眼觀鼻鼻觀心的低頭站著,跟兩根電線杆子似的無甚區別。
“八鬥,你自己感覺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外人在,沈蘇的聲音溫柔了很多,我原本以為這丫頭會拎著我的耳朵再惡狠狠的貶損我一頓,結果現實竟然與我所想的差了十萬八千裏,一時間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好多了,感覺輕快不少!”
我邊說邊伸出胳膊活動了幾下,的確,關節就好像是被上了機油,之前一動起來就嘎巴吧的作響,現在靈活自如的很。
“這就好,樹哥,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收拾吧,早搬早利索!”
之前沈蘇還稱呼張樹名字,這不過幾天的光景,就稱呼起了樹哥,看來我昏迷的這幾天,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親密了不少。
“為什麼要換地方?”
我雖然不知道我現在住的地方叫什麼,但是從我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這裏,院子不大,也算的上幹淨整潔,屋子裏也很簡單規整,住著也已經有些習慣了,為什麼要換地方呢?
“八鬥,你身下的這個石床叫做‘黑磨盤’,是至陰至寒的材質,對於身體裏有陰氣和屍氣的人而言是上好的療身物件兒,但是對於正常人而言卻是損耗陽氣的東西,黑磨盤是生於地上的,挪動不得,所以隻能讓你換地方了!”
沈蘇看著我,緩緩的開口說道。
“黑磨盤?這......”。
這個材質我好像聽說過,對了,之前在尕嶺山的斷崖下麵,張仁壽居住的洞穴之中,我曾經見到的那口石棺,也就是張樹躺在裏麵的那口,張仁壽似乎就曾提到過那石棺好像就叫做黑磨盤。
“你聽說過?”
“沒有,我隻是覺得名字很古怪,既然這樣,那就收拾吧!”
張樹在這,還有兩個不明身份的年輕道士,我自然不便多說,所以直接就岔開了話題。
“敬德、敬殊你們倆去把擔架抬進來!”
“不用,我自己能走!”
看到敬德和敬殊兩個人聽到張樹的話後就要離開,我趕緊出聲,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擔架,但是沈蘇卻一把摁住了我的手。
“八鬥,別逞強,你大病初愈,還是盡量少走動的好!”
“好吧,那就辛苦兩位了!”
我順著沈蘇的意思說道,沈蘇摁在我手上的手這才拿開。
敬德和敬殊的動作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抬了擔架進來,這擔架做工倒是很特別,也很精致,材質是紅色的血梨木,這可是種比黃花梨還要值錢的多的木頭,這種樹生長周期很長,幾十年也不過就能長到茶杯口粗細,但是質地十分的堅硬顏色也很好看,在市場上還是很有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