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懷疑我也沒辦法!”
我將視線從張樹的手上移開,幽幽的說道,死豬不怕開水燙,眼下我隻能使這招了。
“八鬥,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而且是對不起的事?”
張樹這話一說完,我的身子立刻就僵住了,我知道張樹厲害,但是他明明已經失去了記憶,而且我不認為我之前的說法有什麼明顯的漏洞,他不僅一眼識破了我在撒謊,甚至於能猜到這一層。
“你怎麼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呢,是你想多了,我就是因為被困在這裏,一時半會出不去,怕駒子和淑敏他們著急,所以表現才有點不正常,你別多想!”
張樹這次沒有再說話,隻是盯著我,目光炯炯,我不由得心虛,但是卻不得不硬撐著和他的目光對視,我若是移開視線,那就等同於是承認自己撒謊了。
就在我以為張樹還會再開口的時候他卻調轉了視線,低下頭,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一個煙盒大小的東西,這東西我認識,也無數次見過,和那條金鏈子一樣,是張樹的隨身之物,但是這裏麵是什麼,我卻並不知道。
隻見張樹在這個小東西的上麵撥弄了一下,小東西就一分為二,張樹將其中的一部分倒過來,手心裏便立刻出現了一顆白色的小藥丸,張樹十分熟稔的將這白色的小藥丸扔進了嘴裏,喉頭起伏,藥丸就消失無蹤了。
張樹在吃藥?
這個發現讓我覺得很震驚,因為張樹的身體素質是有目共睹的,畢竟他曾經是十分有名的散打運動員,平時就是頭疼腦熱的都很少,但是看他的樣子,這個藥是經常吃的,張樹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我所看到的張樹也許不過他露在海平麵上的冰山一角。
張樹對我的注視好像沒有察覺,十分自然的將那個小東西重新合攏,然後又十分自然的放回衣服裏,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流暢如水。
“這是克製蠱蟲的丹丸。”
“蠱蟲?”
我聽過蠱這個東西,好像是從湘西苗人那裏傳過來的,湘西那個地方巫術盛行,我度過的很多小說裏麵,但凡出現跟蠱相關的東西就一定是源自湘西,還有很多讓人脊背發寒的東西,比如趕屍,但是張樹好端端的身體裏為什麼會有蠱蟲呢?
“是啊,蠱蟲,一種能夠啃食內髒,最後侵蝕大腦的蠱蟲。”
張樹說的很平靜,好像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人,和說今天天氣很好、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的無關緊要,語氣平靜。
“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很多年了吧,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不過不用擔心,隻要我按時服用丹丸,這些蠱蟲也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