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蠱蟲從何而來(1 / 2)

我看著張樹,兩個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不知道曾經無話不說的兩個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身上的蠱蟲是怎麼回事?”

我原本想問七白或者毒狼的,但是話到嘴邊卻變了。

“好像是我五歲的時候吧,娘還活著,我和娘兩個相依為命......”。

張樹的身世我聽過一些,師父說過,張仁壽也說過,但都是簡單的一帶而過,詳細的我並不知道,現在反正我們也出不去,而且張樹又願意說,我沒理由不支棱起耳朵聽著。

原來張樹的娘不僅人長的漂亮,還是文工團的台柱子,追求的人很多,但是但凡美人,特別是有才華的女人,身上往往都透著一股子的孤傲,張樹的娘自然也不例外,姑娘到了二十歲,像朵花似的綻放,引得蝴蝶、蜜蜂等等蜂擁而至,這些追求的人裏,不乏高官子弟和大款,但是卻沒人能入的了他娘的眼。

轉眼二十二三歲,在當時就已經算得上是老姑娘了,好在自身條件好,倒還不至於無人問津,可即便如此,他娘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她要找的人,可以沒錢,可以長的不英俊,家庭如何也無所謂,唯一的一點就是一定要能和她有共同語言,在做丈夫的同時還能夠做朋友做知己,這種想法在現在來看都已經算是很時髦了,在那個年代簡直可以說是驚世駭俗。

我知道張樹這一身清冷孤傲的性格究竟是從何處遺傳來的了,而且都說,男孩子的性格和智商絕大部分都是遺傳母親的,看來這個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母親的這份堅持在我看來倒是很值得欽佩,能夠堅持自己心中所想,不為了世俗而彎折,敢於追求,敢於突破,這樣的女人注定是不平凡的。

好在她的堅持終於感動了天上的月老,二十五歲的那一年,她遇到了前來文工團探親的張仁壽,兩個人一見如故,一個是渾身英氣的西北漢子,一個是花容月貌的南方美人,也許,他們兩個人一直就是在等待彼此的出現。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張樹的娘就離開了文工團跟著張仁壽到了西北,很快兩個人就扯了結婚證,半年之後,張樹的娘就懷了張樹,結果就在即將臨盆的時候,張仁壽卻被派到了外地,偏偏又遇上了難產,雖然隻是虛驚一場,可因為一連折騰了兩天一夜,張樹娘的身體落下了病根,也因此埋下了禍患。

隻是張樹娘沒想到,誰也沒想到,張仁壽這一走就是六年,而且音信皆無,他娘想過各種辦法打聽消息,卻像是石沉大海一樣。

第七年的頭上,張仁壽終於回來了,但是對於這六年的去向和經曆卻隻字不提,他不提,張樹娘也沒問,日子重新開始,可是張樹剛剛享受父愛沒幾天,張仁壽就再次出了意外,而且這一次,是‘天人永隔’。

我當然知道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當時的張樹娘並不知道,將張仁壽安葬了之後,心灰意冷,帶著張樹回到了深圳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