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棺口兒是我在掉下來的一瞬間,用打火機卡住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床上躺了那麼長的時間,衣服也換了,打火機卻還在我平時放東西的口袋裏,以至於在我匆忙之間胡亂抓弄的時候,一把就將打火機掏了出來,否則現在我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打開棺口兒恐怕不太可能。
棺口兒的裏麵有滾輪,這個我早就已經知道,所以現在我直接就把手伸到了棺口兒的裏側,把手指直接插進了滾輪裏。
按照正常的操作,應該先把滾輪上麵包裹著的雲片卸下來,然後用螺絲刀插進滾輪的縫隙,再用扳子別住滾輪和螺絲刀,雙手扶助扳子借助螺絲刀的力量把輪滾裏麵的零件撬出來,沒了零件,滾輪自然就成了廢物,可是現在,我根本就不可能有螺絲刀和扳子,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滾輪的空間很小,手指塞進去十分的吃力,然而現在,我不僅要把手指伸進去,還要依靠手指的力量將滾輪裏麵的零件摳出來,這是我從棺材裏麵逃出去唯一的出路。
起初,手指還勉勉強強能夠在滾輪裏麵移動,但是隨著我力量的加大和手指的深入,滾輪就像是有了生命的鱷魚一樣,張大嘴巴將我的手指咬住,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輪滾裏麵的小葉片如同匕首一樣貼著我的指骨穿透過去。
隻是,我沒的選擇,張樹再次神秘失蹤,而且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也能感覺到,在那東西麵前,張樹的本事好像施展不出來,否則也不會屢次被那東西反噬,脫身不得。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隻要能狠的下心,堅持的住,就沒有什麼是實現不了的。
我咬著牙,任由疼痛將身體所有的器官都碾壓一遍,冷汗如同暴雨一樣順著毛孔流出來,身上沒有一處幹爽的地方,額頭上的汗更是順著臉往下淌,讓視線變得有幾分模糊。
終於,耳邊傳來‘叮’的一聲輕響,緊跟著,被鱷魚牙齒啃咬著的手指變得輕鬆起來,緊跟著,拳頭打小的棺口兒像是天窗一樣,慢慢的打開,在它打開到能容我通過的刹那,我立刻翻身上去,一躍就衝了出去。
剛一站穩,我的耳邊立刻響起了一陣陣嗡嗡聲,鋪天蓋地的食人蚜盤旋在頭頂。
他媽的!
我怎麼忘了這茬,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小畜生們還在外麵,現在,棺材的棺口兒已經被我完全破壞,就是重新跳回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把自己弄成了甕中之鱉,可是如果不跳回棺材裏,自己就成了肉靶子,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肉靶子。
眼前,黑雲翻滾,沒有一處縫隙,儼然一張張開的怪物的大嘴,隨時準備將我吞進腹中,比起在大雲山的樹林中見到那群食人蚜,無論數量還是規模都要大的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