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哇吱哇!”
紅骨率先反應過來,這家夥的,這就好比暗戀一個人多年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現在暗戀對象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直接跪地求婚,換了誰也要受不了吧,紅骨此時的表現就是最好的寫照,還沒等張樹再說啥呢,它就嗖的一下躥到了張樹的肩膀上,腦袋緊貼著張樹,跟小狗似的在張樹的腦袋上來回磨蹭,那樣子真是要多無恥就多無恥。
張樹顯然也沒料到這個小東西能這麼蹬鼻子上臉,一時間楞在原地,紅骨撒歡夠了,這才抱著張樹的脖子,吱吱哇哇的點頭。
“你繼續帶路吧!”
紅骨歪著腦袋,顯然是想要等著張樹進一步的親昵和愛撫,但是張樹沒有按照它預期的套路進行,隻是語氣淡淡的讓它帶路,紅骨激揚的情緒很快就低落下來,小臉兒垮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在後麵看著,忍不住想笑,不過也越發的肯定,紅骨和張樹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紅骨雖然頑劣、屁精,但明顯對張樹還有些微微的懼怕,張樹的話音落下沒一會,它就從張樹的肩膀上跳了下來,扭著小屁股慢吞吞的往樹後走去。
張樹隨後跟上,我跟著張樹,繞過那棵掛著巨大布口袋的古樹,眼前出現了一座小木屋,是真正的木屋,跟在尕嶺山彩雲木廠看到的木屋相比,明顯更為正宗,全屋從上到下都是一水兒的原木,尖頂,木柴處理的很粗糙,連外麵樹皮上的巴結都沒有處理,兩扇窗子,一左一右,但細看之下,窗子做的一大一小,不得不說,這木屋和之前看到的小路一樣,都是業餘選手做出來的。
木屋前麵的空地上,擺著一張木桌,桌子是四方的,同樣的原木,連打磨都沒有,桌麵就是原木劈成兩半,桌腿是四根人腿粗細的木頭,上麵甚至還有樹杈,總之,除了樣子能看出來是桌子,其他的地方真是想象不出來的粗糙。
桌子的旁邊,是口井,粗糙的青石台麵上,支著一個四根柱的木架子,上麵纏著井繩,井繩上麵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不少的青苔,井繩的下端,綁著一個木桶,木桶很小,根本就不像是家用的,倒好像是小孩過家家用的玩具。
紅骨看了張樹一眼,然後蹭的一下跳到了桌子上,指著後麵的木屋,吱吱哇哇亂叫,好像是在對張樹說什麼,我瞥向張樹,張樹雖然也打量著木屋,眼神卻沒有任何的異常,和我沒有什麼不同。
紅骨的表現告訴我,這裏張樹來過,並且應該很熟悉,但是張樹不記得,也就證明他來這裏,應該是最近四年的事情。
現在,我已經能夠確定,張樹雖然接近我是別有目的的,但是在最初的兩年,他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很多事情都是在兩年後才開始的,比如檀雲門,比如紅骨。
“走吧,進去吧!”
還是張樹率先開口,率先往木屋走,紅骨緊隨其後,我看著張樹的背影和漸漸暗下來的光線融合在一起,搖搖頭,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