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很靜,刨除我和張樹不說,就是紅骨都刻意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隻有緊緊攥著我衣服的小爪子暴露了它的內心,真是隻讓人不得不愛的小東西!
忽然,外麵傳來了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我皺著眉,這個聲音......是木頭燃燒時候發出的聲音。
靠,那個人竟然要把這屋子點著,看來這人的目的很直接啊,就是要我和張樹的命。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猜測,這個人和那些一直追著我不放的人不是一夥的,或者是相互對立的呢,那些人可是舍不得要我的命。
“張樹,有人放火想要燒死咱們兄弟倆呢!”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
“不笑還哭啊?哭出的眼淚要是能把火澆滅了我就哭!”
我嘿嘿的低笑了兩聲,但是就在我們倆對話的幾秒鍾裏,兩個人早已經做好了交流的手勢。
“那你試試吧!”
‘吧’字一落,我們兩個人便同時奔著右側的窗戶而去,不用想,對方既然關門放火,就必定是把門堵死了,我們倆要想從門裏突破根本不可能,隻怕還沒出去,就要被烤的全身流油。
木屋的窗子是老式十字格的,不過建造這屋子的人一是對建築不精通,二呢也是個能省事就省事的主兒,原本該縱橫交錯排列成幾排的十字格隻有兩對,外麵罩著的也不是玻璃,而是塑料布,要不是如此,我們倆也不會同時瞄準窗戶,而之所以瞄準右窗戶,是因為左側窗戶已經能夠隱隱看到火光。
我和張樹以閃電般的速度到了窗戶旁邊,兩個人對視一眼,一人伸出一隻手摳住窗戶旁邊的窗欞,用力的想要把窗戶推開,但是試了幾次,窗戶竟然沒動,難道窗戶也被堵死了?
這個人的動作不能這麼快吧,而且黑影隻是一閃而過,不可能在一閃之間連著放火封門封窗這些事都做了一遍吧?
肩膀上的紅骨,嗓子裏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動物怕火,我知道,但是現在,生死之際,我還真是沒心情安撫它的情緒。
看了一眼窗戶,我伸手就將十字格上的塑料布戳開了一個洞,一股黑煙順著被我戳開的洞飄了進來。
“咳咳咳咳!”
我和張樹觸不及防,都被這黑煙熏的咳嗽起來,但幾乎是立刻的,張樹就按著我的肩膀蹲了下來,避開了這些黑煙,與此同時,示意我用手堵住口鼻。
這黑煙有股特殊的味道,不像是木頭燃燒時候冒出來的,倒像是摻了什麼東西,看張樹的反應,這黑煙怕是有問題。
由此可見,下手的這個人段位很高,我和張樹想到的他也想到了,篤定了我們會把窗戶當做出口,所以,才在窗戶外麵早早做了準備,就等著我們上鉤。
媽的,這手段真是狡猾!
我和張樹兩個蹲在地上,不斷的用眼神彼此交流,屋子已經被點著,屋裏屋外全部都是木頭,用不多久,就會化作一片火海,所以,我和張樹兩個人逃生的時間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