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頭頂黑煙彌漫,看來對方下手還真是黑,生怕這黑煙放少了讓我們逃出去,由此可見,這個人想要我們倆死的決心。
就在此時,趴在我肩膀上的紅骨嘰嘰的叫了起來,它沒有發出過這種聲音,聽起來似乎極為恐懼,除此之外好像還有一些別的什麼,但我此時沒有心思細想,隻是將它一把從肩膀上拉下來,然後打開衣襟,把它裹進衣服裏,對這小東西,我還真是憐惜的很,等下要真是情況太危急,恐怕顧不上它,把它裹在衣服裏,也算是給它上了道保險。
窗外,火光已經很明亮,劈劈啪啪的木柴燃燒和油脂燃燒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屋子裏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屋子全部都是木頭打造的,現在又是冬季,木頭裏麵的水分都揮發的差不多了,這火勢想要起來,簡直太容易了,就是沒風,恐怕都勢不可擋,更何況外麵還有山風相助。
我看著張樹,張樹的眼神落在窗楞上,想來是在想突破的辦法,但是黑煙持續不斷的從外麵湧進來,像是若河之水,連綿不絕。
我的目光在屋子裏四下打量,我很少見到有人會將屋子建成這種一馬平川的樣子,左不過都是就地取材,把屋子用木頭再隔出來兩間,睡覺的地方是睡覺的地方,吃飯的地方是吃飯的地方豈不更好。
這麼做,到底是建房子的人心思古怪、異於常人,還是別有目的呢?
不得不承認,經曆過這段日子,我想事情再也不是直來直去幹脆明了了,一件事也會翻過來掉過去的合計,畢竟這些隱藏在幕後的黑手,一個個都是人精兒,做的事情往往都七拐八拐的兜上十幾二十個圈子,卻未必能夠讓人看分明。
突然,我的眼睛落在了角落裏的那幾個麻袋上麵,之前看到的時候我就有幾分好奇,這幾個麻袋裝的都鼓鼓囊囊的,從外麵卻又看不出來裏麵裝的什麼,這屋子裏的陳設雖然很粗糙,但還算是中規中矩,隻有這幾個麻袋顯得有些特殊。
想著,我就弓著身想要去那幾個麻袋跟前一探究竟,張樹拉了我的衣袖一把,我看著他,又指了指麻袋,做了個‘你放心’的手勢,也許是一時半會的也沒有脫身的辦法,看到我的手勢,張樹也沒有再堅持,直接鬆了手。
我快步走到那幾個麻袋的跟前,伸手隔著麻袋摸了一下,裏麵的東西很摸起來微微柔軟,而且還有彈性,我用手又捏了一把,好像.......
還動了一下!
我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應該是錯覺吧,裏麵的東西怎麼會動呢?
以前在農村的時候,誰家抓小豬,倒是經常會裝在麻袋裏扛回家,但我卻是不信,這裏麵會是豬,誰家的豬也不可能像是被打鎮定劑似的待在麻袋裏一動不動。
雖然起初心裏有些打鼓,不過連死人我都見過無數次了,這裏麵的東西不管是啥也不會比那些動輒就張牙舞爪吃人害命的僵屍更恐怖吧,所以我伸出手,將麻袋上麵的綁著的麻繩一點一點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