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口敞開,先是露出來一團黑乎乎的頭發,真是僵屍?
不對,就在我的手靠近這團頭發的時候還能感受到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溫度,也就是活人的氣息,於是,我幹脆利落的將麻袋完全扒開,一個身穿土黃色道褂的身影露了出來,身子先是蜷縮著,現在沒了麻袋的束縛,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魯文!
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魯文怎麼會在這裏,而且還是被人捆了裝在麻袋裏,捆他的人和現在燒房子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我將魯文扶起來,用手在他的鼻子上試了一下,還好,這小子的命硬,跟我幾乎不相上下,沒那麼容易死,隻是看他的屁股後麵,還真是狼藉的很,在棺材裏被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把下半身的褲子都腐蝕的差不多,屁股上的皮膚都血肉模糊了,我從醒過來到遇見張樹再到現在,過去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這小子竟然到現在還昏迷著,不知道是受的傷太重還是什麼原因。
不管了,既然找到他了,說啥我也不能把他自己丟在這兒,一手扶著他,我的目光又落到了另外兩個麻袋上,那兩個麻袋裏裝著的又會是啥呢?
鬼使神差的,我將魯文暫時放平在地上,然後伸手將另一個麻袋的捆繩也打開了,裏麵同樣是一個人,而且也是我的老熟人,但卻是我用腳丫子想也想不到的,竟然是張河山,這貨自從被我安排在今夜賓館後,就被我忘在了腦袋後麵,距離現在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月,要不是他自己出現,我真的已經忘了他這個人。
同樣的,我也試了下他的鼻息,同樣正常,但是眼睛緊閉,顯然也是昏迷著的,那另一個麻袋,想都不想,肯定也是人了,隻是會是誰呢,我既迫不及待又有些膽怯,遲疑了差不多三五秒鍾,最後咬著牙,一下一下的將麻袋口打開。
“範茉莉?”
見到別的人我還都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是範茉莉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這娘們兒風騷歸風騷,喜歡勾搭男人,卻也沒做過什麼太出格的事兒,平時和劉大魁走的近,不過上次在麻將館一別,可是有段日子沒見了,此時的範茉莉,頭發亂糟糟的,臉上的脂粉掉落了大半,灰突突的,眼袋也很明顯,身上穿著一件緊身連衣裙,因為在麻袋裏蜷縮著,裙子的邊緣都卷了上去,大半個豐腴的屁股露在外麵,雖然穿著體型褲,卻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張樹也走了過來,範茉莉他也認識,畢竟金滿地和麻將館就隔了一條街,範茉莉發起騷來還喜歡去金滿地晃悠,別說是張樹,金滿地上上下下對她沒有不認識的。
張河山張樹也認識,狗子來金滿地跟我的時候,還是張樹去車站接的,張青山舔著臉直接跟張樹要了四十塊錢,然後連車站都沒出,就轉頭坐車回去了,至於幹嘛,自然是回牌桌上繼續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