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瓜嶺在拉馬溝的中心,正對著大青山,按照爹的說法,倭瓜嶺絕對是整個拉馬溝風水最好的位置了,而且劉家的祖墳在嶺上,屬於陽坡宅,光旺子孫,其他人家的墳地也有很多都在倭瓜嶺周圍,但是位置都不如我家的好。
張河山領著那個人爬上倭瓜嶺,很快就找到了我家祖墳所在的位置,我家墳地的墳分布的有些奇怪,看起來雜亂無章,既不是按照方位順序排列的,也不是按照輩分排列的,而且高高矮矮,大大小小,小時候跟著爹上墳我就問過這個問題,爹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讓多問。
“給你,把這些東西一個一個的都擺在周圍去,兩步一個!”
那個人扔給了張河山一包東西,事情已經到了這份兒上,張河山也沒什麼退路了,就順從的按照那個人說的,把東西一個接一個的擺在了墳地的外圍。
“行了,這沒你的事兒了,你可以回去了,以後有事我會再找你的!”
墳地裏原本就瘮寥寥的,一聽到自己可以走了,張河山一分也沒耽擱,轉身就往領下走,結果在中途的時候碰上了個道士,那道士年紀差不多六十來歲,微微偏胖,梳著牛糞卷,穿著一身麻青色的道袍,在與張河山擦肩而過的瞬間還看了張河山一眼。
這件事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月,那個人再次找到了張河山,告訴張河山,說狗子出事了,要想還上自己欠下的賭債,就必須要去找我鬧,鬧的越大越好,有什麼事他會給張河山兜底。
那個人隻說狗子出事了,卻並沒有告訴他狗子已經死了,張河山這段時間竟然又欠了不少的賭債,而且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所以這次他一得了我回家的信兒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我家,隻不過第一次來的時候我還在昏迷當中,他被大炮連哄帶嚇的給攆了出去,後來才有了在小樹林撒潑打滾的那一幕。
聽著張河山一點一點的將發生的事情說出來,我的手掌狠狠的攥在一起,這張網早早的就撒下了,就等著我往下跳,那個黑衣人是誰,我現在不敢讓自己想,沈崇文的話還響在耳邊,盡管我對沈崇文並不如何相信,但是他說的話卻也不是完全沒道理,最重要的是,在當時的那個環境下,他騙我實在是沒有什麼意義。
“那個人之後又找過你?”
等到張河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之後,我壓低聲音問道。
“是啊,我在車上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那時候我就懷疑他們要殺我滅口,他娘的,早知道我就是被那些人把手剁了也不該拿他的錢,那個......八鬥啊,你也聽到了,表舅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看著張河山一副猥瑣的樣子,心裏惡心的很,不過就像他說的,他不過就是那些人手中的一個棋子,沒有他還會有別人,之所以找上他,就是因為他這個人的弱點太明顯,能用錢擺平的事都算是簡單的事,要是我選,也會選張河山。
“你是怎麼認識麻九娘的?”